“我們主子在忙,有什麼事兒你與我說也是一樣的。”
“好,那麻煩你轉告你們主子,太子因為圍剿叛軍身受重傷,她若是還有點人情味,便知道該怎麼做。”
這下不等墨染在說什麼,門突然被人從裡面開啟了。
慕惜晚臉色不太好看,她看著墨染問道:“你所什麼?”
墨染卻不屑於在重複一邊,轉身便走。
一個小小的暗衛,卻似乎比王妃還囂張。院子裡的人看到了卻都不敢發聲,一個個忙著手頭的活,似乎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
“梅兒,去,把我的藥箱拿來。”
慕惜晚手忙腳亂的走出來,一面囑咐梅兒,一邊也不等人的便往書房走。
她雖說嘴裡不說,可卻知道豐承亦一直住在他附近。可能是為了辦公方便,只在書房裡簡單的放了一張沓子。
她雖說一直不給豐承亦回應,可心裡卻知道這個人在她心目中獨有一個分量。
甚至是她願意將身上這血海深仇都報了,再考慮是否回應的一個存在。
豐承亦是慕惜晚的白月光,她不願意白月光為她染血,也不願意他承擔自己的責任。
她走的飛快,三兩步便跨上樓梯,一把推開門,首先聞到的便是濃郁的血腥味,隨後才是淡淡的藥膏味道。
而豐承亦此時正趴在沓子上,一手還翻看著奏摺。
不要命了麼?
豐承亦沒想到這個時候慕惜晚會來,奏章都掉在地上也沒反應過來。
“你怎麼來了?”
慕惜晚也沒覺得自己失態,只走過去,面無表情的將他被子掀起來,又撕裂他的衣服,當看到他身上染血的繃帶時,眼淚險些便流了出來。
好在她提前有所準備,深吸一口氣,這才恢復了面無表情。
“你……”
豐承亦覺得有些難堪,下意識便要將被子蓋住。
慕惜晚卻不容分說的力道按住他的手,“我是大夫,大夫面前沒有性別,躺好,我替你療傷。”
將纏在他身上的繃帶一絲一絲的解開。
有些已經與血肉融合,這個時候將繃帶強行撕開便相當於傷口的二次撕裂, 她卻咬著牙繼續行動。
這劍傷很深,若是用藥不對,包紮不對,任何一個環節不對,都有可能造成感染。尤其是這種全身的大面積傷痕,嚴重都能危及性命。
也不知這豐承亦是嫌命長還是怎麼的,竟然這麼拿自己的身子不當回事兒。
當繃帶都拆下來,豐承亦也去了半條命,卻強忍著不吭一聲。梅兒此時拿著藥箱及時趕到,慕惜晚一言不發的為他重新上藥包紮。
當做完這些後,又小心的替他蓋上被子。衣服剛剛激動之下已被她撕爛,暫時是穿不了了。做完這些,慕惜晚還擅作主張的將地上的一小摞奏摺暴走放在桌上。
豐承亦只是趴在床上看著,末了,他輕聲問,“你是怎麼知道我受傷的?”
慕惜晚頓了頓,也沒多想,只將事實拖出,“是墨染告訴梅兒,我才知道。”
確保豐承亦的傷口已確保無事, 她又留下來一個方子放在他桌上,這才帶著梅兒離開。一直到回到自己的小屋,她將自己關在裡面,才敢將手漏出來,那手正微微顫抖著。
後怕。
注視著慕惜晚背影離開,豐承亦臉色便一絲一絲沉了下來,“墨染。”
聞聲,一人從窗子翻入,穩穩落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