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承亦不知在街上站了多久,只知道看見那人消失在人群中才反應過來。
那人給自己的感覺很奇怪,但具體卻又說不上來,反正現在閒來無事,不如便更上去瞧一瞧,萬一遇上些有趣的新鮮事兒也不一定。
加快了腳步追上去,一直追了很遠卻都沒再見到那人的身影。將人給跟丟了,豐承亦不知怎的,竟覺得胸口處有些失落。
正打算原路走回時,他突然聽得一人的聲音。
“老闆,這個多少錢?”
有些詫異,往左側一看,那位蒙著面紗的女子竟然進了一家武器打造鋪,應該是在裡面轉了一圈,最後選中了一把匕首。
想起剛剛她見到自己時的那種驚慌,豐承亦並沒有立刻跟進去,而是選擇躲在一處角落中,暗中觀察她。
許是現在天氣涼了,突然一陣風兒吹過,又將她臉上的面紗給揚了起來。
慕惜晚下意識去壓住面紗,可殊不知這一切已經晚了。
她完整的側臉已被躲在暗處的豐承亦看破。
“慕惜晚?”
豐承亦覺得自己呼吸一窒,剛剛只是覺得這認背影有些熟悉,才跟了上來,到沒想到此人竟然是慕惜晚。
此女究竟與自己有何關係?總是莫名其妙的相遇不說,還總能在關鍵時候救他一把。
豐承亦將自己身子往後讓一讓,讓買傘的攤子擋住自己的身形。
“這位公子,你這是……”
賣傘的是位姑娘,見豐承亦相貌不凡,卻又在街上公然做這種事,也有些下不了口趕人。
“答!”豐承亦從懷中掏出一定銀子,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放在了她的攤位上,那看攤的小姑娘將銀子咬了咬,發現是真的後,興高采烈的揣進懷裡。
也不管風豐承亦在這裡躲著會耽擱自己做生意了,她倒也樂得清閒,搬來了一把椅子,抓了一把瓜子坐在那吃上了。
這邊一折騰,見武器店內慕惜晚已經和那店主攀談上了。
“姑娘真是好眼光,這個匕首二十兩銀子。”
掌櫃的笑呵呵的說道,這種常年開鋪子做生意的,單單憑藉顧客的衣著與行為舉止便能猜測出很多。
比如此時的慕惜晚,雖說臉上遮擋了面紗,可無論從她衣服的做工材質還是從她的行為舉止中,都透漏著此女子是京中哪家的名門貴女。
一個人無論在怎麼掩飾,骨子裡的教養是永遠抹不去的。
尤其是此女的眼光,著實是好。
這把匕首已掛在店裡有些時候,只是因為價格原因,讓許多人望而卻步。
果真,見二十兩一說出口,慕惜晚並沒有什麼旁的反應,而是從袖口中又掏出了一張宣紙落在桌上。
“這……”掌櫃的將那圖紙拿起來掃了一眼,發現這是一幅自繪的武器圖紙。
只是畫出這幅圖紙的人雖說心思巧妙,但卻缺了一些功底,只是將自己的想法給畫了出來,能看出不是一個專業的。
設計這東西的人心思巧妙,掌櫃的看了也不由得暗暗咂舌:“這圖紙設計的還真是高超啊,便攜方便不說,還解決了身為女子力道不如男子的弊端,甚好,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