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惜晚優哉遊哉的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臉上倒扣著一把蒲扇,靠近的梅兒能聽到她清淺均勻的呼吸聲,便知道小主這是又睡著了。
嘆了口氣,從屋裡拿出一件披風來給她蓋上,殊不知她所做的這一切,慕惜晚都記在心中。
前幾日剛剛遭遇那一波黑衣人的刺殺,她還沒這麼心大,大大咧咧的便敢在院子裡旁若無人的睡覺。
裝睡不過是想騙過一些眼線,這平安王府畢竟不是自己自小長大的將軍府,別看在外面不少人粉飾太平,可這裡頭,可真是亂著呢。
那波黑衣人雖說都在最後關頭服毒自盡,可畢竟也留下了一些線索,比如身上的一些痕跡。
能花重金調動“影”的人來替她賣命,定然有著十足的底氣,也有著十足的身份背景來解決這幕後所能帶來的麻煩,再加上與自己有著不共戴天的仇。
這一系列算下來,能入的了慕惜晚的眼的,也就只有這府中最近動作太過頻繁的平王妃。
嘆了口氣, 那夜的偷襲,若不是有齊婉婉提前為自己通報,她怕是要被打個措手不及,此時也就不能這般優哉遊哉的曬太陽了。
若想在這吃人的府中、甚至是形式下活下命來,不光光是靠腦子,她還需要加強自身的鍛鍊才對。
“世子您來了。”
心中正在思付著下一步該怎麼做,便聽得梅兒恭敬的聲音。
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慕惜晚將擋在臉上的蒲扇拿下,望向齊恪的眸子帶著些嬌羞和躲閃,隨後站起身行了個標準的禮儀。
手被人虛扶住,制止了慕惜晚的動作。
“哎,晚兒你身上還帶著傷,再者咱們都是自家人,便不必糾結於這些禮數。”齊恪將慕惜晚扶著又坐回那躺椅上。
慕惜晚手中捏著一塊帕子,掩住臉的一角,先是偷偷看了眼齊恪。齊恪外表儒雅,再加上他文質彬彬的模樣,確實騙過了無數懷春的少女。
“齊恪哥哥近來總是來我這院子,莫不要耽擱了正事。”
眼中雖說總是帶著嬌羞,可慕惜晚也有識得大體的一面,說出這話時,面上雖說有些不捨,但還是堅定地說了出來。
這欲拒還迎的模樣,叫齊恪很是受用。
“啪”的一聲合上手中的摺扇,將它插在腰上。
整個模樣,還真是倜儻風流,與那千金小姐與文弱書生的戲摺子上所說無二,這若還是前一世的慕惜晚,定然會春心萌動。
“晚兒妹妹不要擔心,妹妹先失去了雙親,如今又遭遇賊人,莫說是耽擱了些時間,就是整日陪在妹妹身邊,我也覺得不虧。”
這話被齊恪說來十分順溜,慕惜晚用手帕掩面,忍不住乾嘔了兩下,若不是現在形勢不對,她還真差點推開他直接吐了出來。
好個浪蕩的風流公子,在外面不知靠這張臉蛋和油嘴滑舌騙取了多少少女的芳心。
藉著養傷的由頭,這幾日慕惜晚叫梅兒給自己畫的比較憔悴,但梅兒手巧,竟然將她畫的憔悴中還帶著些姿色。
叫人越看越覺得精緻,此時齊恪便是這麼不動聲色的將她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