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三人皆為修士,喝點酒水沒有任何影響,但三人都沒有排出酒氣,喝著喝著,便也有了些醉意。
在三人推杯換盞之際,隔壁的房間也是觥籌交錯。其中一人趙玠認識,不僅認識還有些不對付。不是旁人,正是之前被趙玠揍得那東城順義王府的趙田。身子剛剛恢復,就耐不住性子,趕緊呼朋喚友來此喝酒消遣。
“小王爺,不用擔心,我都記下了,有機會我定會給你找回面子。別人怕那玄義王府,我們清虛門半點不怕。”一位看似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說道。身著行裝樣式的青色道袍,丹鳳眼,細長眉,清秀的似一個女子。
“先行謝過狄離兄。”趙田舉杯敬向剛剛說話的狄離。
狄離此話倒是不假,這玄宋王朝本就推崇玄修,且這清虛門是玄宋王朝排的上號的玄教譜牒門派,自然就有了說大話的底氣。
“對,狄兄說的對,算我一個。我們靈丹派雖然比不得清虛門,但是同樣不懼怕那玄義王府。打人,也要有被打的準備。”
“對,加我一個。”
“我也算一個。”
屋內總共五人,在趙田與那狄離喝完酒後,也紛紛端起酒杯站起來表明態度。從座次上就可以看出,此次酒宴那狄離是主賓,其餘三人為陪客。三人站起來,主動向那狄離與趙田敬酒。
一杯酒喝完,狄離望向那靈丹派的修士,開口道:“虞昊,丘靈山回來了?”
“嗯。但說起這個就奇怪了,回來是回來了,但只有他一個人回來了,其他人就連丘子師叔祖都沒有回來。而且丘靈山還受了重傷,但是具體怎麼回事就不知曉了,我師父也沒有告訴我什麼。”那叫做虞昊的人回答。
“想來是出了什麼大事了,我師父前兩日去了祖庭。”狄離對眾人說道。
“什麼?己已亞聖去了祖庭?!”另外一人說道。
狄離未開口,只是點點頭。
相對於在座的幾人,狄離身為清虛門兒掌門嫡傳弟子,自然對於秘境之變知道的多一些。但自己的師父沒有明言,他也只能是有些猜測,並不知道詳情。
“算了,別談這個了。今天難得出來,咱們一定要盡興。來狄離兄,咱們再走一個。”趙田結束了話題,舉杯向狄離敬酒,眾人也皆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剛剛喝完,趙田便對眾人說要去方便一下。剛剛走出房門,就聽得趙田大喝一聲“趙玠”。原來是冤家聚頭,碰上了同是方便回來的趙玠。
“呦,傷好了啊!”趙玠渾不在意,對著趙田打趣道。
趙田不言語,只是雙眼怒氣難以壓制。
其實兩人算起來血緣關係極為親近,都是玄宋王朝皇室血脈。只是趙玠是那嫡傳,趙田就屬於旁支了。加之上次爭鬥,屬實是因為趙田做的過分了些。以至於被打傷後,趙田父母也不敢登門問罪。但是少年的互相爭鬥,卻沒有明令制止。
“啞巴了啊?半天憋不出來個屁。不開口罵我幾句,我都不好意思動手打你了。”趙玠繼續調侃道:“剛剛利索了些,又想著趁著酒勁兒霸佔別家小姑娘去了?”
趙田怒氣橫生,臉色漲紅。不是是因為生氣,還是肚子裡有水憋得。
在趙田進入兩難,不知道是先去方便還是先幹仗的時候,狄離幾人走出了房門。
“你就是趙玠?”狄離個子有些高,俯視著趙玠說道。
“傻大個,你是男是女?”趙玠換了個調侃目標:“聽著聲音像男的,可是長得真是嬌媚啊。”
“大膽!”狄離還未說話,旁邊的虞昊就已經開口了。
“關你什麼事,關你們什麼事!我跟我這小兄弟趙田敘敘舊,你們起什麼哄,比人多啊!”趙玠不再調侃,說了句實在話,而且聲音漸大。
“呵,小小元丹就敢如此猖狂,當真以為是玄義王府的小王爺,就沒人敢把你怎麼樣了?”狄離此時開口說道。
此時,一個聲音從一間房子傳出:“呦呦呦,什麼人口氣這麼大?元丹不行,不知道我這個半吊子靈虛境怎麼樣?”
符滿多二人聽到剛剛趙玠的話,走出房門。
“符滿多!”狄離顯然認識符滿多。
“呦,這不是清虛門第一天才狄離嘛!”符滿多當然也認識狄離,畢竟二人皆是那玄教叫得上號的修道種子,每年都會去祖庭聽法修行一段時日。
“怎麼,升了靈境就開始為人撐腰了?!”狄離對符滿多沒有任何好感。
“不敢,狄兄兩年前就已經靈境了,我怎麼敢在您面前造次。”符滿多話語服軟,但是雙眼冒光,語氣不軟。
“今日你阻攔也無用,這趙玠出口不遜,我得讓他長點教訓,省得以後吃大虧。我不會過分,打到他幾個月開不了口說話就行。”狄離繼續說道,半天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