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梨抱了下謝南意,拍拍她:“他現在送到ICU,我們先到那邊,即便隔著玻璃,但你看看也好。”
這裡畢竟是祁氏集團私人醫院,一切都好說。
安排的是單獨的ICU病房。
病人在重症監護狀態,有一扇牆面對外面的休息間是半玻璃面,可以讓人看清楚裡面。
謝南意看著渾身插著管子的餘償,監測各種生命體徵的儀器還在旁邊滴滴滴,謝南意雙腿幾乎發軟。
鹿梨及時扶助她。
謝南意看著鹿梨,眼神很無助:“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
“我的印象中,他都是鮮活甚至有些欠欠的。”
“鹿梨,我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安靜的他,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我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六神無主的你。
鹿梨將謝南意抱在懷裡,輕輕的拍著,安慰著:“沒事的,他會好起來。他只是生病了,等他好了,又會變成粘著你的鮮活大男生。”
“是我害了他,是我……”
“跟你沒關係。”
鹿梨只能用這樣的話語,重複安慰。
謝南意因為餘償的受傷,一直心神不寧,人就守在外面,片刻不願離開。
鹿梨一直試圖讓謝南意吃點東西,但都沒用。
她只能強行喂謝南意吃幾口飯,便結束。
因為謝南意的狀況並不太穩定,她太內疚了,覺得是她讓餘償送徐塘才會有這樣的結果,鹿梨怕她情緒崩潰,不敢離開。
“你去休息一會兒吧。”謝南意看出鹿梨擔心她:“我沒事,我就算要崩潰,也是要等到他平安。”
鹿梨其實沒說。
如果餘償有事,謝南意也不會獨活。
這種想法太強烈。
但鹿梨相信,餘償一定會平安度過。
她伸手拍拍謝南意肩膀,想說點什麼,便見到祁陸聞站在門口看她,顯然是來找她。
鹿梨擔憂的看看謝南意。
謝南意目光仍舊在重症監護室的餘償內,可卻彷彿什麼都看明白一般:“你去吧,我真沒事。”
她不想裝模做樣的給鹿梨一個笑臉。
因為真的笑不出來。
鹿梨很擔憂,可看著站在門口的祁陸聞,鹿梨最終點頭:“我馬上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