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梨是已經下床朝房間門口走去。
但就在伸手開門的時候,所有動作停止。
就算過去追問,能問到什麼呢?
又想要什麼樣的答案呢?
鹿梨不得不承認,在這一刻,她是慫了。
從小到大,不管是當年在盛老爺子身邊,還是後來在祁陸聞身邊,鹿梨都是一個很勇的人。
她從不懼怕任何,也不畏懼所有結果。
向來就是有什麼便說,便去做。
唯獨,在對祁陸聞的感情上,她慫,且畏手畏腳。
握著門把的這一刻,鹿梨想的都是就算自己問出口,如果祁陸聞否認呢?
如果祁陸聞說沒什麼,反問鹿梨多想呢?
諸如此類,讓鹿梨默默鬆了手,轉身回到床上。
拉過被子蓋上自己的身體時,鹿梨逼自己不去想這個吻。
就當做是一場夢,醒來之後什麼都忘了。
不過,這一夜註定是鹿梨輾轉難眠。
她自己都不知道有沒有睡。
折騰到最後,一看時間已經早上八點,鹿梨便起來洗漱收拾東西。
“祁爺如果問起,就說我去找謝南意了,我很忙,讓他今天沒有大事不要找我。”
給管家留下這句話,鹿梨便拿了車鑰匙。
一踩油門,奔去找謝南意。
謝南意的家基本就是她第二個家,密碼鎖有鹿梨的指紋。
她一按就開。
不過鹿梨怕謝南意還在睡,所以動作小心翼翼的,儘量不發出聲音。
所以,當鹿梨與從工作室走出來炸毛的謝南意四目相對時,鹿梨還愣了好幾秒。
“你沒睡?”
“算是吧。”謝南意抓了抓短髮,打了一個哈欠:“你怎麼這麼早過來?”
“八點都了,不算早。”
“你一晚上沒睡?”謝南意跟鹿梨什麼關係,自然能夠看的出來她的狀態,“昨天回去是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