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梨自以為拿了主動權,可沒過一會兒肺活量就不夠,氣息跟不上來,她想鬆開的,結果祁陸聞扣住她後腦勺。
鹿梨千萬掙扎,但於事無補。
她切身感受到自己的呼吸被一縷一寸的剝奪,宛若置身一場緋色的窒息場裡。
直到,在她快要崩盤時,男人終是放過她。
鹿梨手撐在男人胸膛上,昂著頭,微張著嘴,急切的一口一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大腦本就被酒精操控著,此時更是渾濁的一片糊塗。
男人躺在床上,單手枕在腦後,另一隻手抬起捧住鹿梨的側臉,一步步往後腦勺移動,很隨意的刮過整個長髮。
祁陸聞輕笑:“去洗澡嗎?”
鹿梨已經緩過來,低垂眼眸看著躺在床上,嘴角勾著一抹邪妄弧度的男人。
那一刻,鹿梨只感覺自己輸了。
她很不高興。
在感情上,她先動心,輸了。
連一個吻,她都輸了。
雖然說她從小崇拜這個男人,可鹿梨可以再任何時候輸給這個男人。
唯獨不能在情感上,這樣輸了一次又一次。
鹿梨很不高興的直接從床上下來,朝洗手間走去。
關門的時候,補充一句:“我沒帶衣服,洗完澡直接出來。”
說完,直接關上門。
她知道,自己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祁陸聞也能夠明白。
不過,鹿梨洗完澡之後也並非什麼都沒穿的出來,而是穿了浴袍。
頭髮就這麼溼漉漉的披散著。
房間已是空蕩蕩的狀態,祁陸聞顯然是在鹿梨進去洗澡的時候離開的房間。
離開就離開,順帶還幫她把床單換了乾淨的。
乳白色的床單,看過去就很舒適。
鹿梨朝梳妝檯走去,坐在上面。
頭髮溼漉漉的弄到腦後,水滴全都被浴袍吸了進去她也懶得管,就這麼看著鏡子裡素面朝天的自己。
剛才的酒是喝的猛,所以一下子給鹿梨乾懵了。
折騰了這麼一圈鹿梨的酒也醒的差不多。
加上本身也沒有喝的很離譜,剛才發生過的事,鹿梨也記的一清二楚!
尤其是祁陸聞一下又一下的吻。
鹿梨很確定,那是他極其清醒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