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梨到祁陸聞的房間就開始敲門。
叩叩叩的，一聲聲的敲。
直到祁陸聞將門開啟，鹿梨還保持舉著手敲門的動作。
“嗯？”祁陸聞尾音上挑。
他顯然是剛入睡，頭髮有些凌亂，身上的睡衣也不太整齊，幽深的眼眸少了平日的犀利冰冷，都了幾分睡意朦朧。
就挺……魅的。
鹿梨趕緊甩甩頭，讓自己清醒：“我是來問你一個問題。”
“嗯，問。”祁陸聞回答，目光卻向下移。
確定鹿梨是穿鞋過來的，他才放心的重新抬眸看著鹿梨，等到她的問題。
他的目光可以說是帶著一種直勾勾的感覺。
鹿梨就感覺，像是心臟很軟的一個地方，突然被軟鉤子勾中。
不疼。
就是酸痠麻麻的。
鹿梨默默攥了拳頭，儘量剋制住這種情緒。
她說：“你幹嘛一直叫我寶寶寶寶的，顯的我們好像真情侶一樣。”
“我叫你寶寶有什麼問題嗎？”祁陸聞挑眉。
和剛才在遊戲裡一樣，不正面回答，而是反問。
叫你寶寶，有什麼問題？
怎麼沒有問題，問題大著呢！
“這樣的稱呼適合在情侶身上，可是你……”
“你小時候我怎麼叫你的？”祁陸聞丟了一句反問。
鹿梨本來還準備的長篇大論指責祁陸聞喊她‘寶寶’是多麼不合適的一件事。
可祁陸聞這麼一反問，直接中斷。
她想了想，幾乎脫口而出：“寶貝、小東西。”
“還有呢？”
“小孩，小朋友。”
“嗯，繼續，還有一個。”
“寶寶。”
雖然很不情願，但鹿梨只是老實回答。
小時候，這些稱呼的確是喊了很多。
“那不就結了，既然都喊過，為什麼現在就不能喊？”祁陸聞看著鹿梨反問。
“那……”
鹿梨瞬間啞口無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