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這個,說說你調查到的何彥彥資料。”鹿梨將話題引到正事上。
畢竟她看著身邊的場景,估算著,大概還有十幾分鍾,就到跟何彥彥約定好的地方。
謝南意搞不懂鹿梨跟祁陸聞之間的感情。
她也不需要搞懂。
兩個人是容不得第三者介入。
更何況,謝南意就從來不認為,鹿梨是那種真的會完全放棄對祁陸聞的感情的人。
只是現在她心裡有過不去的結。
現在多說無意。
於是,謝南意將話題轉正:“何彥彥本身背景挺苦的。母親常年被賭博的父親家暴,好不容易捱到她上大學成年便自殺。”
“隨後 ,何彥彥在校期間靠著拿獎學金、參加各種比賽獲取比賽獎金。不僅要維持大學的學費生活費,還要維持跟無底洞一樣的賭鬼父親。”
“包括這次參加ES,也是為了最後進入盛氏集團核心,為了畢業後的高新工作的。”
謝南意三言兩語,直接說了何彥彥的前半生。
同時心裡總會有些唏噓的感慨。
生在這樣的家庭裡,何彥彥卻依舊堅韌,甚至在知道賭鬼父親即便上大學之後不會放過自己,而選擇以最平靜的花錢方式,來換自己的前途。
畢竟有這麼一個親生父親,即便何彥彥想斷絕關係,這賭鬼父親依舊可以鬧到學校,鬧到何彥彥名聲敗壞,畢業後無法得到好的工作賺錢。
“除此之外,她和盛家那邊有什麼瓜葛嗎?”鹿梨問。
她並非不心疼何彥彥遭遇。
只是鹿梨更偏向冷靜,她現在很明確是要處理,她跟何彥彥的現狀,而不是同情何彥彥。
更何況,在鹿梨而言,她覺得何彥彥是一個驕傲且自強的人,是不會喜歡被人同情的。
“沒有瓜葛。”謝南意回答的直白,“我也在這方面調查過,想著何彥彥哪怕跟盛雪姿之間有什麼衝突,被盛雪姿動了利益或者什麼。但……”
話到此,謝南意停頓,側頭看著鹿梨:“都沒有,兩個人甚至沒什麼交集。”
鹿梨並未回應,在思考。
謝南意繼續說:“不過,根據調查,何彥彥是一個性子挺烈的人,應該是為了這個機會,而想去對付盛雪姿,想要將自己與盛雪姿敵對的心思表達出來,想跟你合作。”
鹿梨搖頭,不贊同謝南意這個猜測:“如果真是這樣,她最不能得罪的就是盛雪姿。”
“怎麼說?”謝南意問。
鹿梨回答:“對於何彥彥來說,她缺錢,卻機會。她馬上要畢業實習,日後沒有很好的機會參加比賽拿獎金,也沒辦法拿獎學金。
她得罪了盛雪姿,不僅很容易在ES比賽期間被踢出局,而且以盛家的龐大,她很容易會被盛家在青陽市趕盡殺絕。”
“如果我是她,我會選擇先聯絡盛雪姿,試探口風,從而跟盛雪姿合作,就算拿不到ES比賽冠軍,日後只要在盛家有個工作,以她的能力都會風生水起。”
鹿梨表情凝重,看向窗外。
將這些話分析出來之後,她想的更多的是,關於何彥彥這個人,究竟要什麼?
她不僅是要錢,要工作。
“那你的意思是……”謝南意反問。
鹿梨搖頭:“我暫時理不清這個人。”
鹿梨話剛說完,車子已經停好跟何彥彥約定好的地方門口。
鹿梨扯了安全帶:“所以,我先去會回這個人,摸下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