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梨不敢吭聲。
“小混蛋，白養十二年。”
祁陸聞丟下這句，轉身就走。
當場鹿梨眼眶就紅了。
她心裡難受，知道祁陸聞這句話是真生氣，也是真傷心。
她不應該用這樣矯情的小心思，去質疑他養她十二年的感情的。
“祁叔叔……”
鹿梨聲音小小，委屈的很。
可祁陸聞頭也不回的走，甚至速度更快。
鹿梨站在原地只是無助了幾秒，隨後立馬加快腳步跟上。
但祁叔叔身高腿長，鹿梨跟在後面有點費勁。
這要是放在以前，鹿梨就要作了。
她會直接停在原地盯著男人，直到她發現自己為止。
可現在，她不敢。
她委屈，但心裡更多的就是愧疚，以及自責。
真的很不應該，這樣去質疑自己的祁叔叔。
鹿梨就默默的加快小跑跟在祁陸聞背後。
走在前面的祁陸聞，餘光是能夠看到小姑娘一路跟的吃力，小臉憋的通紅，卻不多說什麼。
默默的跟著。
祁陸聞面不改色的減緩速度。
鹿梨也發現男人減緩速度，忍不住嘟喃一句：“你知道我跟不上，還走那麼快？”
祁陸聞挑眉：“擔心某個小白眼狼，要摔死我。”
鹿梨當即被這句話給噎住。
想起幾個小時之前，她氣勢十足，拽著祁陸聞衣領放的那些狠話，鹿梨就頭疼。
這個時候她也不敢去提。
只能伸手偷偷拽祁陸聞衣角：“祁叔叔……”
她聲音小小，軟軟糯糯，可可憐。
可祁陸聞卻無動於衷的扯掉她的手：“少裝無辜。”
鹿梨委屈感更濃了：“好凶哦。”
“兇？”
鹿梨瘋狂點頭。
祁陸聞給氣笑：“嗯這是兇，某個小混蛋指著我鼻子罵，就不是兇。”
鹿梨：……
好記仇啊，這個男人。
而鹿梨還未說什麼，祁陸聞已經轉身往外走。
鹿梨趕緊跟上去。
在學校門口，見到好久不見的祁壹。
黑了，也瘦了。
以前雙眼犯傻，現在雙眼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