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女子用有些譏諷的語氣說話,秦婉儀決定不給她任何面子了:“姐姐請聽我詳細說明,這粉色的植物並不是花朵,而是草類植物。它名姬朧月,那些粉色的是它的葉子,只是水分比平常看到的草多一些。這種在植物在北方並不常見,大多來自於南方的溼熱地區,所以也比較珍貴。”
秦婉儀說的很詳細,甚至還說出了姬朧月這種多肉植物的科屬種,這讓那女子聽得一愣一愣的。
這女子參加集會明明是為了賞花的,可是卻連花草都分不清楚。而且秦婉儀講的頭頭是道,一點疑點都沒有。這女子感覺有一個巨大的巴掌正在狠狠地抽打她稚嫩的臉龐!
她尷尬地看了看姬朧月:“原來真的是葉子啊,我還以為粉色的就是花瓣呢。”
“正因為它是粉色的,所以姐姐認錯了也情有可原。而且關於姬朧月,還有一個悽美的故事……”
因為秦婉儀這邊的事情,那些原本圍繞著秦雯轉悠的千金全都好奇地跟了過去。
秦婉儀用三言兩語就將整個故事給講完了,這故事中的情節或平緩,或緊張,有事讓人忍不住發笑,有事也讓人嗟嘆惋惜……
只因為秦婉儀講述的這個故事,原本對秦婉儀很不屑的千金也改變了態度,現在心中反而欽佩有加。
但是也有一些人因為嫉妒秦婉儀,反而感覺秦婉儀掌握了這麼多學識沒有什麼用。
“雖然她知道的學問很多,但又不能參加科考,終究還是要被關在香閨之中。”
“嗯,而且女子知道的東西太多,很容易引起男子的反感。”
她們七嘴八舌地說著這些,而秦婉儀聽得清清楚楚。她學習這些可不是為了當什麼人上人,而是為了自己上一世的悽慘遭遇報仇。至於姻緣之事,秦婉儀暫時沒有任何想法。
所有人都覺得秦婉儀今天沒有展現琴棋書畫的才藝,所以認為她會這些學識根本沒有用。
有的千金還問道:“你們說,這秦婉儀的詩句會不會被某個名家公子看上呢?”
“不可能!”
忽然有個女子直接否定著,而就在她剛說完這話,一個丫鬟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她直接在玉琲的面前跪下:“小姐,不好了!”
玉琲眉頭微皺:“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
“剛才奴婢送詩詞過去給諸位公子檢視,可是有一張紙上沒有任何內容,是空白的!”
玉琲一聽,怒道:“這還得了?那些公子估計我們看不起他,所以不屑作詩!”
她剛說完這句話,十幾雙眼睛紛紛盯住了秦婉儀。這就好像是排練好的動作一樣,那模樣出奇的一致!
水月向來看秦婉儀不順眼,她冷冷地問著那稟告的丫頭:“你說,那空白的紙張放在第幾頁?”
“是……是第七頁……”那個丫鬟哆嗦著回答。
水月聽後,直接將目光轉向了秦婉儀:“婉儀妹妹,這空白紙張可是你交上去的?”
一聽對方這樣問,秦婉儀算是知道了這幫人的用意。難怪剛才玉琲說要直接將詩詞送到茶樓,那些人會拍手叫好。
秦婉儀原以為她們會在詩詞字句上動手腳,可是現在更絕了,竟然用空白的紙張設計想陷害!
不過對方的陷害手段也太上不了檯面了,秦婉儀都快被氣笑了,可是她面色依舊帶著淡淡的微笑:“水月姐姐難道懷疑是我?婉儀在眾目睽睽之下作詩詞,怎麼可能會交上一張白紙上去?”
水月冷笑著:“剛才你作詩詞的時候一個人躲在一個角落,你能在找到人證明你真的寫了內容?更何況,你的詩句根本就沒有被開啟朗誦,反而是直接被送到茶樓的!”
秦婉儀懶得和衝動潑辣的水月繼續爭論,她反而問著玉琲:“玉琲姐姐,你對這件事情怎麼看?”
“既然詩詞已經寫完遞交上去了,那麼也無法挽回。可是除了你是第一次來到集會,其他姐妹我極為熟知,她們都很懂得名媛千金會的規矩。”
玉琲的這話直接將秦婉儀推到了深淵,這裡的人包括秦雯在內都是參加過多次就會的,現在秦婉儀沒有來的時候都平安無事,可是秦婉儀一來就出現這種問題,難免讓人將事情的矛頭指向秦婉儀。
明白人其實都知道秦婉儀是被加害的,可是現在茶樓的名門公子們已經生氣了,相當於她們也被拉下了水。不管事情是誰做的,現在總得有個人擔責任。
秦婉儀覺得自己無法和這些人爭論,她索性態度恭敬地說道:“既然各位姐姐都認為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那麼婉儀願意給你們道歉。”
“哼!道歉有什麼用,能夠挽回事情麼?”
“就是!我還盼著有個名門公子看上我寫的詩詞,現在你倒好,直接將所有人都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