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路忽然冒出來一個司徒琪,的確讓秦雯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她剛才一下就說出了那些反擊的話。字裡行間全都是指責秦婉儀罪行的,可是她卻忘記了,這些事情全都是由她挑起的。
如果秦婉儀現在站出來,那麼必定會陷入風波之中。這些圍觀的人都是沒有腦子的,反正誰辯解一下他們就跟著被忽悠一下,就是徹頭徹尾的牆頭草。
說著說著,秦雯又開始哭泣了,有些男人只不過是過來看熱鬧的,但是他們從來抵擋不住秦雯這種楚楚可憐的美態。
感覺到這些男又被秦雯的假模假樣迷倒了,司徒琪增加了嗓門的音量:“哼哼!你們覺得她很可憐麼?要是真的這麼可憐,為什麼要陷害自己的姐姐,她看到姐姐出了風頭,因為氣不過就偷東西嫁禍。不管她多麼可憐,偷東西總是事實吧?將罪責嫁禍給自己的姐姐總是事實吧?”
司徒琪的語氣極為爆裂,就像是吃了火藥一樣!那些原本還對秦雯有著幾分同情的人一下就反應過來了,對啊,這秦雯不管多無助,她畢竟是做了那些不恥的事情了!
反而是秦婉儀的表現讓人感覺到比較舒服,畢竟在其他人的眼中,秦雯偷東西,而姐姐秦婉儀只是專心的下棋,甚至還和大家打成了一片。
至於秦雯,她從始至終都想要在眾人面前表現,所以秦雯就提出了一個新的玩法,但是這種玩法不能夠被大家認同後,秦雯就開始嫉妒,隨後用各種手段想要嫁禍人。
司徒琪從剛開始就覺得秦雯骨子裡有種囂張跋扈,好像她就是讓人寵上天的皇室宗親一樣,只可惜,她依舊只是一個小蟊賊。
感覺到秦雯有些不服氣,司徒琪笑著問秦婉儀:“這位姑娘,你需不要找官差?她雖然是你的妹妹,但現在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汙了你的名譽,送進官府也是應該的。”
聽著司徒琪這句話,秦雯早就在心中將對方給咒罵了幾百便。這個脾氣暴躁的臭丫頭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竟然如此幫襯著秦婉儀,而且秦婉儀現在都沒有開口說話,這個臭丫頭卻不停地把控事情的風向?
此時,秦婉儀用極為失望的眼神看著秦雯:“妹妹啊,你為什麼要這麼糊塗,嫉妒之心就是一種毒藥,你要是一直沉迷於玩弄心計中,那麼以後會後悔的。”
秦婉儀其實很想趁著這個時候將秦雯送到官府中懲治一下,畢竟秦雯總是用下三濫的招數對付自己,秦婉儀也有點想報復了。
只可惜,現在不是最佳的時候。畢竟秦雯怎麼說也是秦家的二小姐,要是真的去見官了,那秦朗宏必定沒有好果子吃。
原本秦婉儀只想讓秦府變得更加和諧,而將秦雯趕走就是第一步。如果為了逞一時心快而破壞了大局,那反而是極為不好的。
再者說,秦婉儀好不容易遇到了司徒琪,她不想要放過這次機會。還有,那司徒瑾似乎在最近這段時間會被陷害,然後被髮配充軍,最後戰死沙場。
這樣的事情在上一世就發生過了,所以秦婉儀只想著極力的阻止。只要司徒瑾還活著,那司徒琪就不會遭受秦雯這個惡毒女人的陷害,一切的事情就變得有好因果了。
秦婉儀為了能夠保住這兩個人的命,她決定這次暫時放過秦雯。
想好了這個決定後,秦婉儀對著周圍的人說著:“這件事情就算了吧,畢竟她也是我的妹妹。以後我只希望這件事情能夠給她一個教訓,不要繼續犯錯才是最重要的。”
司徒琪發現秦婉儀如此寬宏大量,她心中更是對秦婉儀產生了佩服之意。隨後她硬逼著秦雯跪下:“你偷拿了我哥哥的東西,現在跪下認錯!”
在年少時,司徒琪就練過武,對付秦雯這種走路都軟弱無力的女人,只需要稍微用力就制服了。秦雯“砰”的一聲直接朝著地上跪去。
而她跪的方向不是司徒瑾那邊,反而是秦婉儀的位置!
秦雯可以跪其他人,但是堅決不能夠給秦婉儀下跪。她寧願死在此處,寧願死後的屍體被野狼吃了,她不能給秦婉儀這個小賤人下跪!
感受到秦雯眼中那赤紅的怒意,秦婉儀依舊是冷冰冰的模樣:“雯兒,你能夠認錯就好了。這次姐姐就不送你去官府了,免得丟了爹爹的臉。”
說完秦婉儀便換了一個位置,似乎不想接受秦雯的下跪。而司徒瑾看到司徒琪這麼粗魯,他有些嗔道:“琪兒,放了她吧,現在她姐姐都已經不計較,我們不要摻合進來。”
“可是哥哥,她偷我們的……”
“聽話,放了她。”
司徒瑾其實也不想輕易地放走秦雯這種小偷,但秦婉儀如此寬宏大量,他又怎麼能夠繼續做一個小肚雞腸的人呢?尤其是秦婉儀和他對弈時的瀟灑和大氣,司徒瑾更是覺得自己遇到了一個知己,所以不能夠對知己的妹妹動手。
此時,秦雯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站起來,那司徒琪也放開了手。秦雯狠狠地瞪了司徒琪和秦婉儀一眼,已經將兩人當成聯合對手了。
隨後,秦雯直接氣沖沖地往人群后方走去,那些人看到秦雯過來,紛紛讓開一條道路。
這看似好像在讓路,倒不如說是在躲避。相比於秦雯剛過來時的夾道歡迎,現在的悽慘模樣就像是路面人見人討厭的病狗,身上的跳蚤和臭蟲正在不斷地攀爬著,讓人看都感覺反胃和害怕。
秦雯被司徒琪強行地按在地上跪著,現在膝蓋皮都被磨破了。她走起路來沒有了剛開始的那樣盈盈步伐,反而是一跌一拐的,像是一個瘸子。
這樣的走路姿勢的確有些不雅,而且讓人看著有種忍不住噴飯的衝動。
她在心中不停咒罵著秦婉儀,即使對方高抬貴手放過,但秦雯絕對會報復回去。她覺得回到客棧中就要實行下一個報復計劃,秦婉儀不管怎樣,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