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爺子坐在輪椅上,被管家推到了傅景行床邊,他拉住傅景行的手,看著自己最驕傲的孫子,差點老淚縱橫:“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傅立洲卻沒好氣地瞪了床上的兒子一眼:“好好的婚禮成了一攤亂麻,你弟弟現在還在外面給你收拾爛攤子,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聽見父親的話,傅景行的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自己的同父異母弟弟傅清宇,是父母離婚後,父親的初戀情人許白秋嫁進傅家後給父親生的小兒子,最得他歡心。
今天傅清宇和他媽連婚禮現場都沒去,現在卻說在給自己善後?簡直是笑話!
沈婧也立刻不願意了,擰眉厲聲道:“傅立洲,你敢再說我兒子一句試試!離婚的時候傅家是怎麼答應我的,說好了不會讓景行受一點委屈,但現在呢?景行被人下毒危在旦夕,你不但不沒查出幕後黑手,現在居然還指責他?有你這麼當父親的嗎?你看不慣兒子就直說,我這就帶景行回沈家!”
她跟傅立洲當初是家族聯姻,本來就沒什麼感情,後來傅立洲又跟他那綠茶婊的初戀小情人勾搭上了,沈家雖然比不過傅家,但也是家大業大,沈婧自然眼裡容不得沙子,當機立斷就離了婚,但是小小的傅景行卻被傅老爺子執意留在了傅家。
現在想起來,沈婧恨不得穿越回去,說什麼也要把傅景行帶回沈家,他也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眼看兩個人快要吵起來,傅老爺子重重一拍輪椅:“夠了,都給我閉嘴,要吵出去吵!”
傅立洲和沈婧互相瞪視一眼,不甘地閉了嘴。
傅老爺子就看著洛嘉怡問道:“景行的身體怎麼樣?他現在醒過來,是不是暫時沒有大礙了?”
洛嘉怡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大方溫婉的笑容,就像以前每一次來傅家的時候一樣:
“不,景行現在雖然醒了,但是並沒有脫離危險,他被刺激毒發,毒素現在他體內很活躍,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好像被一種古怪的力量壓制著一樣,但是隨時有失控的可能,所以我們還要馬上進行下一步治療。”
傅老爺子眉頭皺的死緊:“現在還沒辦法給景行徹底解毒嗎?”
洛嘉怡搖頭:“我們現在只能查出景行中的不是現在已知的任何一種毒藥,極有可能是一種尚未公開的全新化學毒素,因為沒有任何資料,我們只能從頭開始化驗分析,再加上它的成分格外複雜,所以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研製出解藥。我們只能暫時先盡一切力量保住景行的性命。”
傅老爺子一聲長嘆,點點頭:“那就按照你們的方案來吧。”
沈婧看著躺在床上的兒子,左右看看,忽然皺眉問道:“那個陸雪初呢?她為什麼不在這裡?現在她不是最應該在這裡照顧景行的人嗎?”
傅老爺子頓時面露不悅。
傅立洲也蹙眉,顯然對這個兒媳婦及其不滿意,完全忘了剛才他們把人落下的事。
倒是管家一拍腦袋,正要開口解釋什麼,走廊上忽然傳來一道清越的聲音:
“是誰在掛念我呀?我這不是回來了麼!”
隨著聲音,依舊穿著婚紗的陸雪初出現在了門口。
雖然婚紗沾了點點血汙,卻完全無損她的美貌,反而給她平添幾許妖冶的美感。
傅立洲立刻不悅地開口問道:“你去哪裡了?為什麼現在才回來?看起來一點都不把景行當回事!”
陸雪初滿不在乎的聳聳肩:“我倒是想早點回來,但是救護車把我扔在婚禮現場了,我有什麼辦法?我還是好不容易才打上一輛計程車才趕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