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凡死死盯著四個人的背影,一想到這個混賬傢伙破壞了自己和離斐的約會,還理直氣壯地嘲笑他,直接向背影吼道:“我算什麼雜碎?你問問你自己算什麼東西?買票連隊都不會排,真當自己是皇帝老爺,事事優先?”
那個公子哥沒仔細聽清,但是已經眼裡冒火,轉身就衝向齊凡,揪住齊凡的衣服領子:“你再說一遍試試?我是什麼人,你自己拎不清嗎?”
齊凡瞪著面前的公子哥,紅著眼睛,打掉了公子哥的手,冷冷地說:“把票給我,兩張票歸我們,兩張票歸你們。”
為首的公子哥啐了一口:“票給你們了,我們四個人怎麼看?”
王離斐撇著嘴,生氣地喊了一聲:“你們能不能講講先來後到?”
“哎呦,這還有個小姑娘啊。那你來評評理,你說先來後到,我先把錢付了拿了票,有什麼不妥當的?”四個公子哥一起鬨然大笑。有個公子哥表情猥瑣,調侃說:“小姑娘你要是真想看戲,陪我們一起,我們給你騰個位置。”
齊凡怒了,衝上去揪住那個猥瑣的公子哥的衣服,一字一頓地說:“你再說一遍試試?”
“怎麼了,我就是要說!”公子哥呲著牙齒,理直氣壯地挺了挺胸,一臉蔑視地說:“給我放開,真當是什麼人都敢在大街上亂逛。”
見齊凡不為所動,那個公子哥對上齊凡兇狠的眼神,心裡一顫,吐出一句:“給我滾。”順手用力地推了一把齊凡。
齊凡還不肯放手,兩個人推推搡搡。
突然,齊凡感到後背一疼,之前付錢的公子哥趁齊凡不注意,直接橫踢了齊凡一腳。
“齊凡!”王離斐紅了眼眶。齊凡聽見聲音,沒有回頭,直接吼了一句:“別過來,站遠點。”
這下子齊凡是真的怒了,不能忍了。
齊凡想起了之前在鬥血場使出的那招拳法,側目斜視那個得意洋洋的公子哥,施展了龍陽九天拳的第一拳。
公子哥得意的笑容戛然而止,臉色大變,被打得連退幾步,站不穩倒在了地上。公子哥想喊另外三人幫忙,卻發現自己喉嚨嘶啞,講不出話來,捂緊胸口,突然吐了一口血。
另外三個公子哥慌了神,連忙來扶他起來,卻被甩開了手。
咯血的公子哥低吼到:“扶什麼扶!快去給我叫人!”咳嗽了幾聲又說:“把他給我抓起來!”
三個公子哥連聲道好,其中一人去通風報信,另外兩個不知所措地看著對峙的兩人。而齊凡和公子哥都沒有再動,只是喘著氣,惡狠狠地瞪著對方。
王離斐在不遠處看著齊凡,小心翼翼地靠近齊凡,顫抖著聲音問齊凡:“你沒事吧?我們不看戲了,人你也教訓了,我們走吧。”說著說著就帶了點哭腔。
齊凡沒有答話。
“在那兒!”很快,許多制服守衛被喚來,在公子哥的指示下包圍了在場的五個人。
帶頭的守衛看清了倒在地上的人的模樣,心裡一驚,立刻轉身指示後面的守衛:“去給我把那個男的抓起來!竟然敢打傷大校的兒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多個守衛立刻抓緊了齊凡的手臂與肩膀,挾制住了齊凡,齊凡知道自己這回逃不了了,也不做無畏的反抗。
王離斐哪裡見過這個陣勢,本來就急得要哭,這下子更收不住了。
“放開,我們不和姑娘家家動手。”守衛拉扯著齊凡,把齊凡拽離了王離斐的手。王離斐急忙哭喊:“不是齊凡的問題,是他們先不講理,是他們先動的手。”
“這件事情我們自然會審判,用不著你操心!”守衛嫌惡地瞥了一眼王離斐。
齊凡冷靜地說:“離斐,冷靜下來聽我說。你去找我我巡邏的那個區的小校,他叫馬天坤,他可以救我。”
王離斐哭著點點頭,讓齊凡放心,但也只好眼睜睜地看著齊凡被帶走。
臨走前,公子哥還生氣地和守衛說:“下次給我看看好,別什麼人都放出來,擾了小爺我看戲的好興致。”守衛首領連聲答應。
看見哭泣的王離斐慌張跑來時,馬天坤正在喝酒。從只會喊“救救齊凡”到講清楚具體情況,馬天坤立刻趕去了監判守。
“這裡您可不能進,是大校下命令抓的人,我們也管不了。您還是請回吧。”
馬天坤啐了一口:“胡亂抓人,胡亂定罪,你們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看門的守衛不講話,馬天坤繼續喊:“給我把人放了!”
“那哪行呢?您是小校,大校的命令在上,我怎麼能放人呢!”守衛伸手攔住想強行闖入的馬天坤。
“給我滾,你不放我去放。”馬天坤推了守衛一把,兩人推推搡搡,誰也不讓誰,氣氛陷入僵持。
而此時的齊凡,緩緩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