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上官婉音頸間那條明顯的勒痕,納蘭皇后便走下來,到她身後十分慈愛的撫了撫她,嘆道:“好孩子,事情過去就過去了,皇上和本宮會為你做主的,你別太傷心,好好保養自己才是正經。”
聞言,上官婉音便輕輕合上眼簾,淚水沿著臉頰滑進濃黑秀髮中,聲音裡透著絕望,“皇后娘娘,臣女如今落到了這個地步,還保養自己做什麼?倒不如,跟著祖母一起去了乾淨。”
聽她這麼自怨自艾的說話,納蘭皇后聞言不由的心下一喜,暗道你若死了那本宮也就如願了。
只是當著皇帝與上官元吉的面,她還是不得不作勢安撫道:“這說的是什麼話?怎麼能這樣子?好孩子,來,當著本宮與皇上的面,你且說說看,想要太子怎麼安撫你?本宮才剛看了日子,這過得一個多月,就有個上好的大吉之日,正是適合迎娶婚配的......”。
“皇后娘娘!兒臣已經說過了,兒臣是不會娶她的!哼!請皇后娘娘莫要擅自替兒臣做主。”
聽太子這麼一說,納蘭皇后自是氣的發抖,就連坐在一旁的皇帝聞言,也不得不出言斥責道:“碸兒!你太過分了,趕快給你母后請罪。”
“父皇,兒臣的母后早已過世了,若不然,您以為此時此刻,兒臣會被逼著要娶這麼一個不貞不賢的女子嗎?”
“你.......你個逆子!朕朕今天非要好好的教訓你不可!”
皇帝說著,臉色鐵青,抄起一旁的鎮紙就要朝太子身上扔過去。見狀,納蘭皇后自然是不會阻攔的。只是,皇帝手裡的鎮紙高高舉起了一會,最後還是輕輕的落到了案几上。只是恨恨的嘆息了一聲,繼而道:“此事容不得你不同意!”
那邊,上官元吉和上官婉音父女,卻是一臉的如喪考妣兼且十分的憤怒。要知道,才剛君玉碸脫口而出的那句,不貞不賢,已經將上官婉音給批了個一無是處。
聽到太子親口這麼指責自己的女兒,上官元吉心裡又是心痛又是悲憤。他恨恨的瞪著君玉碸,心道你若不是太子,我上官元吉此時定然要與你拼命。
然聽在上官婉音的耳中,她卻更是覺得悲涼與絕望。她不知道,自己這人生看似美好繁華的,怎麼轉眼之間就變成了這樣?祖母去世,扔下只孤零零的在這世上。父親似乎也不像以前那般疼愛自己了,幾個兄長個個都只顧著爭權奪利,哪個都顧不上來關心一下她這個妹妹。
還有自己這個繼母,聽從前就想著法的跟自己過不去,如今,祖母這才剛剛一走,她居然.......居然將自己推進了這樣的一個火坑當中。
最最令她恨惱的是,偏偏是她還不能說出來,是繼母用君玉宸的信,將自己引入了這個陷阱當中。因為如此一來,她身上的不貞罪名就會落了個實打實,試問一個跟兄弟兩都有著曖昧不清的男女關係的女子,以後還能怎麼活下去?
上官婉音絕望的閉上眼,一任眼淚潸潸而下。也許是接二連三遭受打擊的緣故,她忽然間兩眼一翻,當著眾人的面,再度昏厥了過去。
見上官婉音昏倒,皇帝與納蘭皇后等人都是大吃一驚。自有人連忙去請了御醫過來,待將上官婉音七手八腳的扶著在偏殿躺下之後,御醫一番診脈,便搖頭道:“上官小姐這是憂心過甚,再加上連日的飲食不當,所以這才昏厥了過去的。需得好好休息,精心調養一段時日才行了。”
打發走了御醫之後,皇帝一臉鐵青的看著君玉碸,命令道:“既是你闖出來的禍,是個男人的話就要有擔待。如今上官小姐成了這幅樣子,莫說是上官將軍,便是朕看了也心下十分的難過。碸兒,你必須迎娶上官小姐為側妃才行!”
君玉碸聞言,便立即道:“不!兒臣不會再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子,父皇,請恕兒臣不能領命!”
“你!”
皇帝被君玉碸這麼一氣,也是昏昏欲倒。見狀,納蘭皇后連忙過來扶住皇帝,並對著太子說到:“太子殿下,如今事情都道了這一步,你便是再不喜歡,也要先把人娶過門再說呀!更何況,上官將軍乃是三代忠良,他的千金,其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