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一說,君玉宸心裡更是心癢難耐。他湊上前去,親了一下她的臉頰,索性丟下手裡的東西,對她柔聲道:“累了罷?要不,咱們歇一會,等會再看書?嗯?”
窗紗被微風吹的微微飄搖,柔和的日光下的美人特別撩人心絃,君玉宸情不自禁的將頭埋在她的頸間,鼻息間若有若無的女兒香氣襲人,心也隨著燭火跳動。
“子初,我愛你”
他口中含混不清,順手將她腰間雙魚束帶扯下,只聽幾聲珠子彈地之聲,一顆豌豆大寶珠滴溜溜滾出去。
子初累的腰痠,本能的就伸手去推開他的擁抱,君玉宸被她這欲拒還迎的姿勢弄的火上潑油,那火燃燒的愈加旺盛,將她輕巧的抱起來,橫斜放在寬闊的九枝梅花長榻上。修長手指宛若游魚在衣襟間遊過,終於觸及到那溫軟的肌膚,順手扯掉她頭上束帶,將臉埋在那一淌清泉般青絲之中。
廂房內的溫度似乎越來越熱,兩人的呼吸聲也越來越粗重。隨著塌上的衣衫一件件被剝落下地,彼此的心跳聲也越來越劇烈。
“玉九……”子初只說得兩個字,嘴唇已經被君玉宸牢牢的封印住,那溫度灼熱滾燙融化掉心上的寒冰,嘴角有淡淡鹹澀味道跟著漫進。
正在迷茫時,炙熱的身子忽然好似凌空踏風飛起,被君玉宸不費力的抱著站起身來,然後將她輕輕放倒在了一旁的錦繡絲被之中。
房內的雕花大床上掛著明黃挑花流蘇,君玉宸胡亂揮擋之間,床頭的束帳纏絲金鉤被扯下,內中雪瑩鮫紗無聲滑下來,拖曳堆壘一地的華麗晶瑩。
子初身上的衣衫被層層剝落,柔如羽毛的撫摸掠過她的身體,深淺不一的吻使之渾身發燙,想要開口卻又被吻住,那麼用力的纏綿幾乎快要不能呼吸。
君玉宸急切的低低說著些含混不清的話,越來越纏綿悱惻,唇齒間糾纏無盡無邊,待到鬆口之時呼得一口氣,那吻卻由耳垂脖頸漸漸往下。
子初被撩撥的情不自禁漫出一聲低語,這一聲低語就好似火苗之上潑下新油,將房內瞬間燒得通明,整個帷帳似乎都燃燒起來,戧金銅鼎內輕煙氤氳繚繞,一室春光旖旎。
待兩人云散雨收,子初蜷縮在君玉宸的懷中閉目養神時,君玉宸才笑著對她說道:“怎麼樣?你服還是不服?我都告訴你了,只有累死的牛,沒有犁爛的田。我都沒叫累呢,你這就開始躲懶了?”
子初被他折騰的有氣無力,最終只能舉手投降道:“好,我服了我服了,君玉宸,你厲害,你厲害行了吧?”
君玉宸這才嘿嘿一笑,正笑著,卻又忽然翻身上來。見他作勢又要來,子初連忙倒抽了一口冷氣,連連舉手求饒道:“我真的服了,真的服了!君玉宸,我不行了!”
“你求饒?求饒也要有求饒的樣子好不好?”
君玉宸說著,便又開始糾纏起來。兩人你推我搡的,最後,在暮色四沉的廂房內沉沉的睡去。
而此時,原本寧靜的上官府妙音閣內,卻正好傳來一聲淒厲的呼喊聲。
因著上官婉愔歷來是上官府的掌上明珠,因此她居住的妙音閣內廣植花草樹木,春有海棠、薔薇,夏有榴花、錦葵、朱蓼,秋有玉槐、金桂、御菊,冬有臘梅、水仙,一年四季少有無花可賞之時。
此時盛夏,榴花正當季節,側廊下種有兩棵積年的石榴樹,枝葉繁茂、盈翠欲流,滿數碧葉間點以無數殷紅榴花,紅綠相映的煞是喜人。
但待上官元吉一身孝服,行色匆匆的從靈堂那邊奔到此處時,只聽裡面哭聲哀切,丫鬟婆子們見他過來,都是連忙跪下,垂頭不語。
上官元吉徑直掀開簾子走進內室,一看,只見女兒已經被丫鬟們救了下來,只是臉色蒼白,面容憔悴,雪白的頸間有明顯的勒痕。一旁的地上,還放著一條雪白的白綾,一條圓凳被人踢翻在一旁,偌大的正廳,顯得凌亂而淒厲。
上官元吉見狀,臉色就是一沉。他走到女兒的身邊,沉痛的說道:“婉兒,你怎麼就這麼傻?你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上官婉愔身邊的丫鬟此時害怕擔責任,便主動跪下道:“將軍,是這樣的,昨夜小姐一定要出府去,奴婢們攔不住,便只有跟著她一起去了。後來.....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