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用了,其實我也不知道什麼香氣好聞,而且燻了可能影響衣服的顏色,還是算了。就這麼就挺好的,大不了,我再準備個香囊掛在身上。”
誰知到薰香跟衣料會不會產生什麼化學反應?這麼好的衣服,還是不要被這裡的香料給白白糟蹋了,子初這麼一想,便將衣服交給桂皮收好,打算今晚就穿著這個了。
桂皮這幾天,可是沒少受華星殿那幾個大侍女明裡暗裡的排擠,這些人不敢對子初這麼樣,但是對於桂皮這麼一個小丫鬟,還是很有辦法的。而且,最噁心的,她們還總能讓桂皮吃了虧之後也說不出口來。
見子初答應好好打扮去參加晚宴,桂皮便應聲去了,心中暗暗高興:“小姐今天晚上參加太子殿下的七夕家宴,正好可以穿這身衣服,到時候,一定搶盡風頭!哼,讓那幾個大嘴巴還在背地裡議論小姐沒名沒分,讓她們眼紅死最好!”
想到自己小姐可以在東宮的一眾女眷面前露臉,桂皮的得意之情難以抑制……嘿嘿,剛好自己到時候,也能見到大公子和大少夫人。說不定,還能見到一些自己舊日熟悉的姐妹呢!
於是到了晚上,聽說大表哥和大表嫂已經來到之後,稍作打扮後的子初,配上那身紫衣,遠遠一看就有令人傾倒的風采。
就連早早等在她寢室門前的兩個小太監一見子初走出來,也不由得愣神好一陣,才躬身道:“宋大小姐,太子殿下吩咐奴才來接您到內院參加家宴,請您這邊上轎。”
子初看了看他的服飾,跟之前看到在君玉碸身邊的太監差不多,再聽他尖細的聲音,自然知道他的身份,聽到那一句“奴才”,仍忍不住皺皺眉頭。
“開宴的地方很遠嗎?一定要坐轎子過去嗎?”看著眼前四人抬著的精緻轎子,但是抬轎子的卻是細皮嫩肉看起來娘炮極了的太監,子初便覺得有些不適。
她可不是小看這些太監,只是,看這身段這麼弱不禁風的,誰知道一會兒會不會把自己要搖下地來?
這君玉碸也真是的,看他的樣子,便是對自己後院裡的女人十分不放心一般的。就連抬轎子的轎伕,都非要用太監不可!
這兩個小公公似乎沒想到子初會問這個,於是立即答道:“回宋大小姐的話,這地方倒也不願,大概半柱香路程,家宴開在曦月殿,離內院前門不遠。”
子初鬆口氣道:“那算了,我們還是慢慢走過去吧。正好開開胃,順便逛逛園子裡的風景,等下還可以多吃些。”
兩個小太監聞言就驚呆了,這是什麼狀況?居然有女眷想著去參加宴會還要大吃大喝?一般的女子,這時候只怕是拼命想著要打扮漂亮一些,吸引太子殿下的眼球才是正理吧?
見兩個公公如此表情,子初瞭然的一笑,帶著桂皮抬步就走。
見狀,兩個小太監連忙跟上,揮手讓四個太監轎伕抬著轎子尾隨在後。子初見了阻止道:“你們如果沒事就回去過節吧,不用跟來了。”
幾個太監轎伕站在那裡面面相覷,本來想跟上去的,但轉念一想,心想太子殿下都對這個女子萬分看重,還是順著她的好,於是轎伕們點點頭,四個人當即齊刷刷抬起轎子往回撤了。
一路上,這兩個公公都恭敬地落在子初身後一步的地方跟隨,每到岔路便躬身上前兩步小心指引,如此兩次,子初忍不住笑出來,停在路口對他們道:“不用這麼客氣了,看你們兩跑前跑後的,我都替你們覺得累。”
因受了君玉碸的嚴令,需要寸步不離的跟著子初,兩個公公便連稱不敢。見狀,子初便明白了,大概是君玉碸還是防備著自己趁機逃跑或是怎麼的,她也不急,乾脆一面走一面聊起天來,似是閒聊一般的問道:“你應該知道我叫宋子初,你叫什麼名字?”
“奴才姓劉,賤名一個產字。”這個小劉公公一面說一面兀自苦笑道心道,這個名字,已經不知道多久沒用了,如果不是被問起,連他自己都要忘了。
“呵呵,劉產.......這名字,挺好,挺好的。對了小劉公公,你今年幾歲啊?什麼時候到東宮的?怎麼我以前都很少看見你呢?”子初心中壓著偷笑,不緊不慢的在月下踱著步,看的這小劉公公看得暗暗著急。真是,若一會兒耽誤了太子殿下吩咐的時辰,那自己豈不是罪過大了?
“回宋大小姐的話,奴才今年一十八,進東宮已經有十三年。五歲那年,我爹媽就將我賣了進來。宋大小姐您也別不好意思當面說穿,奴才實話告訴您吧,奴才這名,就是因為奴才的爹媽當初本來是沒想將奴才生下來的。只是連著抓了幾劑打胎的藥,都沒能把奴才給打下來。我娘討厭我這不想留的兒子,所以就故意給我取了這麼一個賤名,叫做劉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