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說宸兒被無賴給敲詐上了?這孩子,他從小就格外的善良,紫鵑,你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的說給本宮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
紫鵑便撿著要緊的,將事情大概與納蘭皇后說了說。聽她說完之後,納蘭皇后不由皺起眉頭,道:“又是她,唉,這個宋子初,怎麼什麼事情都少不了她的摻合?”
紫鵑等人聞言不敢說話,只得站在一旁賠笑幾聲。納蘭皇后心中悶悶不樂,便只是出神看著水晶魚缸,清澈無物的水中,養著幾尾花斑小錦魚,正在自由自在的穿梭遊動。
紫鵑打量著她,小聲問道:“娘娘,您還是放心不下麼?奴婢聽說,皇上日前已經召了殿下進宮來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父子兩人並沒有待多久,後來太后娘娘就來了。”
納蘭皇后點點頭,這件事她也知道。大概是兒子求到了太后那裡,這老婆子樂得給自己添堵,便順水推舟,表示想要成全孫子的心事。後來,皇帝到她這裡來的時候,也跟她說了此事。
納蘭皇后憋著氣,在丈夫面前卻也不能公然忤逆婆母,心裡的心結卻是越來越大了。
如此這般,她盯著那幾尾魚出神看了大半日,才將手中的魚食灑進去,轉身在梅花架子上沾了綠豆麵洗手,輕聲嘆道:“且耐心等著吧,如今皇上正是倚重上官元吉的時候,本宮就不信了,他會為了孝順太后,連自己的左膀右臂都得罪。哼!到時候,只要皇上下了賜婚的旨意,本宮便樂得作壁上觀。到時候,倒要看看太后這老妖婆還有什麼主意?”
紫鵑等人便逢迎道:“是啊,娘娘高見。不過,奴婢怎麼就覺得這上官小姐似乎一下子就開竅了呢?呵呵......這可真是稀奇了。”
納蘭皇后也覺得有些意外,遂皺著眉頭想了想。忽然怔怔的看著那水晶魚缸裡游來游去的魚兒,喃喃自語道:“是啊,忽然間送本宮這麼多的魚,好多魚,好多餘.......好呀,這死丫頭,本宮總算是明白了,她這是拐著彎在罵本宮多管閒事呢!”
見納蘭皇后氣呼呼的將一個魚缸給打翻到了地上,紫鵑等人連忙勸道:“娘娘請息怒,或者上官小姐不是這個意思呢?您還是先不要多心,要不奴婢去請上官小姐過來問問?”
納蘭皇后心裡憋火,思慮了一會之後才點頭道:“好,紫鵑你就只管去問一問,本宮要看看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天香樓是京城最大的酒樓,這一天,天香樓被人包了下來。偌大的三層包間內,只有太子君玉碸和他身邊的一群幕僚們在此議事。
“殿下,屬下查到定王殿下回京之後就一直沒有在自己的王府內居住,反而是在梔子花衚衕租了個小院,這些日子,便跟一個年輕男子廝混在一起。對著外頭,也只說是玉公子,並不表明自己的真實身份。”
太子君玉碸點點頭,嘴角浮出一絲不屑的笑意,冷笑道:“跟一個年輕男子中日廝混在一處?哼哼,這可真是......莫非老九居然也有了斷袖之癖?”
幕僚們聞言都是一陣暴寒,但無人剛出言否定太子的這個結論。過了一會,反倒是太子君玉碸自己自言自語道:“男人?嘖!真是搞不懂,老九喜好這一口作甚?”
說完之後又問道:“你們說老九跟這男子關係親密,那這男的長的怎麼樣?”
見太子主動問起這茬,這幕僚便趁機湊過來,眉飛色舞的比劃著說道:“啟稟太子殿下,若說起這男子的長相,那就真是......一個字,美!漂亮的跟個女孩子似的!大家都說,難怪定王殿下會對他魂不守舍的呢!”
“哦?居然是個漂亮的小白臉?有意思,這事還真是有幾分意思了。他叫什麼名字?”
“回殿下,他自稱姓連,人稱連大公子。”
太子君玉碸說著,十分惡劣的揚揚眉毛。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他的腦子裡忽然浮現出紫鵑的樣子來。接著又連忙搖搖頭,將那些不堪的回憶趕出自己的腦子。
唉!說起來真是悲哀的很,想他堂堂一介太子,未來國君,九五之尊,但是,不但太子妃不是他心儀的女子,就算是身邊的美人成群,也沒有一個能令他有興趣的。
弄得到頭來,他還是隻能跟一群三大五粗的幕僚們坐在一起喝酒,這日子過的,真是怎一個寂寞如雪了得?!
他以手託著腮幫子想了想,忽然起身道:“好!既然你們都這麼說,那本太子這就去會會他!”
說完,太子君玉碸起身拔腿就走。慌的一眾幕僚們連忙跟上去,勸道:“殿下,殿下,稍安勿躁!您有所不知,如今定王殿下跟這男子終日都在一起。您這般貿貿然找上門去,只怕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