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小姐,奴婢這就去。”
丫鬟捱了打,含著眼淚掉頭走了出來。只是剛走出水榭,就被人從後面一掌給劈倒在了地上。
“含香,你去替本宮告訴上官婉儀一聲,就說定王約她在蘭亭相見。然後,你再將太子殿下也請到蘭亭......”。
“是,娘娘,奴婢這就去。”
遠鶯軒中,苦等許久的上官婉音終於等到了君玉宸的訊息。雖然前來傳話的人並不是自己派去的奴婢,但她依然深信不疑。點頭立即起身跟著前去蘭亭水榭。
瀟湘館中,太后正坐著與君玉宸在對弈。聽得容佳的回報,不由的放下手裡的白子,皺著眉頭不悅道:“真是沒想到,就連素日看來穩重的太子妃張氏居然也想摻合此事。她還叫人把上官婉音叫到了蘭亭?那不是等於要告訴全天下的人,上官家的女兒言行無狀,輕浮放蕩麼?這,這叫哀家說什麼好?唉,難道好端端的女兒家,只要進了咱們皇家的大門,從此以後就要變成了面目可憎的勢力之輩?”
見太后一臉不悅,君玉宸連忙遞上茶水過去,安慰道:“皇祖母,其實太子妃嫂嫂也許只是想幫著太子兄長穩固朝中勢力罷了。畢竟,上官將軍掌控著本朝三分之一的兵權,誰能娶了他的女兒,那就是等於得到了三分之一的兵力支援啊!這對於太子兄長來說,可是天大的一件好事。”
“哼!你不必昧著良心幫太子說好話!你以為哀家真老了,看不出來這幾年太子的轉變?說來說去,妻賢夫禍少,若沒有太子妃張氏的多方攛掇,也許你太子兄長也不至於變成如今這樣也未可知!”
君玉宸聞言不敢再勸,畢竟不管怎麼說,太子也是祖母十分疼愛的長孫。在天底下任何一個長輩的眼底,自己的兒孫必然都是極好的。若不好,也只能是娶進來的媳婦孫媳不好。所以,太子妃張氏如今非要背定了這個黑鍋,誰也幫不上她什麼。
太后想了想,便對容佳吩咐道:“你依舊照著哀家之前的計劃去行事,記住了,不管怎麼樣,都要先保全太子和上官府的顏面。哀家不能讓太子牽扯其中,更不能讓上官府對皇室寒了心!”
“是,主子,奴婢這就去依著您的吩咐行事。”
君玉宸見太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這才知道自己之前那些顧慮都是多餘的。遂展顏笑道:“皇祖母,您別生氣。您想啊,這太子妃嫂嫂就算是孫猴子,她也飛不出您如來大佛的手掌心不是?來來來,孫兒再給您沏壺新茶過來,你消消氣,咱們還是接著下棋好了。”
太后笑著將手邊的棋盤一推,索性道:“算了,下了這麼一會兒,哀家也見有些困了。你也回去歇一歇吧,等會醒來,風波也就平息了。”
這邊,上官婉音興沖沖的來到了約定的蘭亭。只見此處地勢頗高,周圍風景十分優美,一路穿花拂柳,站在亭中時,簡直就能一目覽盡整個東宮後花園的風景。
“哇,這地方可真美,說起來,我來了東宮幾次,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蘭亭才是最美的地妙處呢!”
上官婉音正在感慨萬千時,忽然瞟見遠處陽光下有人搖著扇子緩緩走來。因太陽濃烈的緣故,他的半張臉被摺扇遮住了。只是從衣著和身量上來判斷,她便知道,來人必是君玉宸無疑。
上官婉音心裡一陣狂喜,眼見那人越走越近,正要嬌滴滴的開口喚人時,忽然聽得四周也有幾聲女子的歌聲伴著悠揚的琴聲傳來。
“誰在那裡唱歌?真是討厭死了!你們兩個,還不快替本小姐把她趕走?”
吩咐完了這件事之後,上官婉音剛要撲上去迎接君玉宸,忽然又被丫鬟推了一下。
“小姐,您看那邊,好像是楊小姐也出來了。咦,還有那邊,那似乎是孫府的小姐......這些人是怎麼了?好像都知道了小姐您在這裡跟定王殿下見面一般,這是要跟小姐您過不去麼?”
上官婉音氣的一張俏臉都變形了,要知道,這麼多人的眼睛看著,要她怎麼樣跟自己的心上人傾述衷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