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白虎消化完畢,他伸出大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巴,咂咂嘴好似意猶未盡。
鳩淺和司正相視一眼,這才安下了心。
白虎打了個悠長的飽嗝兒,然後轉眼間發現鳩淺和司正兩人正朝他飛來。
他悠悠地看了鳩淺一眼,眼中有些不爽,但不知道礙於什麼原因,他一言不發便走回了神獸山。
小石頭在神獸山上看著白虎王者歸來,滿眼中都是小星星。
“嘿嘿,虎哥,你沒事兒吧。”鳩淺腆著臉過來假裝關心,嘿嘿傻笑。
白虎可是大功臣,輕鬆退敵一萬里,鳩淺頓時覺得這下他在那些外來戶的人前,腰桿兒能挺直了。
面對鳩淺的寒暄,白虎白了鳩淺一眼,什麼也沒說,回到了他的老窩裡趴下,繼續睡覺,續夢。
白虎還是一如既往地高冷。
鳩淺又不被搭理,暗暗收起尷尬,重新將竹林渡的禁制佈置好,將神獸山籠罩在其中。
這時,裴三千和柳鬱郁兩女飛了過來。
她們與鳩淺隔著一道禁制。
禁制並不隔絕視線,因此生財城方才發生的一切她們兩個能看見的都看見得清清楚楚。
鳩淺的所作所為,是為了守護人間,還是為了守護蒼生,亦是為了保護她們。
她們很清楚,現在墨海最安全的地方不是鳩淺的身邊,而是白虎的身邊,也就是這神獸山。
但是,她們還是想和她們的男人待在一起。
於是,裴三千問道:“夫君,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夠出去?”
鳩淺看了看天上的孔洞,此時是夏天,說道:“大約是冬季。”
兩女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
萬里之外,灰火山邊。
作為本來強勢而來的天外來客,五人此時面面相覷,尷尬對視。
這時,憋了許久眼淚的羅天女再也忍不住了,撲到了白色眼眸的肥女子懷中,嚎啕大哭。
“嗚哇,姐姐,我的娃娃死了,那個老虎把他吃了,嗚嗚嗚嗚......”羅天女哭起來就像是一個沒有依靠的小女孩兒,不看其容貌的話,只聽聲音惹人憐愛。
白色眼眸的肥女子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手本想安撫一下羅天女,這時伸在半空,不上不下。
“我就知道會這樣,當初就說了該派各門中別的人來,我們的戰鬥力總歸不是有仙界最頂尖的。北冥的造化被壓縮在了這個彈丸之地,這裡不可能沒有強大的原住民。”體宗的男子很無奈,他就是過來代表體宗湊數的,現在湊得自己和宗門都尷尬不已。
要是讓體宗的太上拳皇知道了他在這裡犯孬,他絕對少不了一頓將大鳥兒吊起來的毒打。
“區區一個地龍,你覺得除了我們這些閒雜人等,還有別的人願意來嗎?數算宮的人連面都不想露。”白色眼眸肥女子十分不快地說道,心說我天道宮何時受過這等委屈?
“對啊,師兄他們都在準備爭天命。區區地龍在天命面前確實太微不足道了,只有我們這些人不急在一時與人爭天命,可以四處折騰。”體宗男子明白這一點,嘆了口氣。
“這下好了,我們代表有仙界頂尖的七大門派而來,最後卻被拒之萬里之外,傳出去,宗門的臉都丟光了。”白色眼眸的肥女子翻了個白眼,無奈地說道。
“沒事。端飛都被殺了。要丟臉也是他的臉最先丟。我們不聲張,沒人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羅天女哭泣的空當,來了這麼一句,說完繼續哭。
“端飛怎麼被殺的?他還是我們七人中修為最高的人,居然最先被踢出局外?”白色眼眸的女子忽然想起這個問題,問道。
“這個要問一直都在城裡的人了,羅天女,別哭啦,過來總結一下得失。”體宗的大漢說道。
“端飛個死淫賊,該死!死了就死了,還總結個屁啊?我的娃娃也死了,跑都沒跑了,嗚嗚嗚嗚......”羅天女開始氣勢逼人,談到她的娃娃便聲淚俱下。
很快,白色眼眸肥女子的身前的衣衫便是一片溼潤,裡頭的峰巒與美景朦朧可見。
“據我所知,還有一個人那時在生財城。是不是啊,霞仙子?”許久不開口說話的高冷女子將話題扯到了一直緘默的霞仙子身上。
眾人眉頭一皺,一齊看向了霞仙子。
霞仙子翻了白眼,攤了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