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鳩淺察覺到秦豪找到了門來之後,毫不猶豫地從拔了出來。
為此,裴三千還有些詫異。
不過這些事情都不重要。
對於鳩淺而言,重要的事情是,如果他的判斷是真的。
那麼他們三兄弟間的一切陽謀就成了陰謀。
秦豪的居心叵測。
如果真的這樣,那麼鳩淺對秦豪,必誅之。
於是乎,在秦豪沒有看完窮途知音歸鄉處裡掛著的彩燈上的詩句前,鳩淺便擋在了秦豪的身前,遮住了他的視線。
秦豪對鳩淺視而不見,騙過了頭看向了那一首詩。
題目是:長歌當歡
青月邀歌空語少,騎龍途悲閒話多。
一折酷似樽中酒,絲絲美如畫中仙!
左搖右擺鼓琴簫,曲高和寡奈何昨。
差幾多尋音覓色?啟紅唇淺笑非我。
誰寫的?
秦豪有些疑問,感覺寫的不錯。
一首詩將這一世的長歌當歡所有人都包含了進去。
但是,脫離了這個時代的背景,後人能看得懂這首詩嗎?
秦豪覺得看不懂。
說白了這就只是一首寫給故人看的詩。
一首詩若是經不起歲月的考驗,是流傳不下去的。
秦豪心中這般想到。
鳩淺翻了個白眼。
“這本就是我寫給過去的詩。”
“況且我不死萬萬年,你還覺得流傳不下去?”
鳩淺的語氣不善,充滿了不滿。
秦豪知道他認出自己來了。
十境的人,手段各異,無一人是凡輩。
秦豪笑了笑,說道:“我以為你會直接殺了我,我還特意等了等。”
原本秦豪是打算依靠自己死掉的,最後一次又一次的重生迫使他必須從長計議。
秦豪雖不至於放棄尋死,但他確實活得有些乏了。
“我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死去。你能不能幫我?”秦豪將晚庭之人交給他的人物全數拋之腦後,說起了自己的事情。
“我剛才粗略看了眼你的記憶,發現你的記憶斑駁得厲害,你為什麼死不了?”鳩淺說道。
“這個原因,我也在思索。”秦豪皺了皺眉頭,有些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