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城池應該讓他消失在北方的哀傷之中。
鳩淺在確認尋龍策是正確的之後,揮手間將他從地底喚醒的城池抹成飛灰。
為此,秦微涼和裴三千兩女都十分不解。
“你留著這些城池,將來或許他們願意回來住呢?”裴三千覺得大好的城池,就這樣揮手間毀了怪可惜的。
“人不能留戀於過去,會變得虛弱。”鳩淺輕聲回答道。
秦微涼聽到這句話,身體猛然一怔。
這還是在說給我聽嗎?
秦微涼心中突然這般問道。
於是,她看向了鳩淺。
鳩淺望著北方,眼中有光,卻看不到希望。
他在悲傷?
或者說是在回憶他自己的過往?
秦微涼直覺是自己太過於敏感,偷偷地將這個疑問壓在心裡。
就在這時。
鳩淺開口道:“秦微涼,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
秦微涼明白了。
這就是說給她聽的。
秦微涼自顧自地低頭笑笑,覺得自己真是一個死不瞑目的人。
“我覺得沒有道理。”秦微涼一字一頓的說道,語氣頗為堅定。
“說來聽聽。”鳩淺生出了一絲興趣,笑道。
“沒有人能完全從過去中走出來,既然如此,那你的話就是廢話。天下沒有任何一個人做得到的事情,便是在人事之外。人事之外的事,有什麼好談的?”秦微涼說完,轉身就走。
她遠可瞬間消失在鳩淺的眼前,但是走的步子卻很慢。
彷彿,她在等待著什麼!
“你去哪裡?”鳩淺看著秦微涼的背影,笑著問道。
“去一個你傷害不到我的地方。”秦微涼一邊走,一邊說道。
“普天之下,都是我長歌當歡能到的地方。你找不到那種地方的,還是別去了。”鳩淺翻了個白眼,看著一直在掩嘴偷笑的裴三千無奈說道。
秦微涼聞言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眼中隱隱有淚花。
“你這是在挽留我嗎?”秦微涼顫抖著聲音問道。
“你可以當做是。”鳩淺張了張懷抱,聳聳肩。
“什麼叫當做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說一句是很為難嗎?”秦微涼心說只要你說一句是,我立馬就跪在你的腳下當一個乖乖的女人。
“呵呵呵呵,你並不會離開我。我又如何去挽留呢?”鳩淺低頭一笑,別過了頭。
他看著裴三千,心說你也一樣。
秦微涼心頭頓時湧起一陣酸楚,覺得鳩淺真的是太過分了。
然而,她微微低吟一陣之後,再次來到了鳩淺的身邊。
秦微涼一來一去,就彷彿從來沒有走開。
鳩淺輕輕地幫秦微涼撩開了遮眼的一絲長髮,將光撒進了她的世界。
秦微涼眼中驟然光亮,心情說不上來的愉悅。
正當秦微涼情不自禁地伸手投懷之時,鳩淺壞笑一聲,像一個調皮鬼一樣躲開。
秦微涼頓時臉色羞紅,氣得緊咬紅唇,跺了跺腳。
“正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