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淺和裴三千是床頭打架床尾和,一夜瘋狂之後和好如初。
翌日。
鳩淺雙手扶腰,裴三千蹙眉夾腿,攙扶著回到客棧。
窮途知音歸鄉處。
秦微涼摘下面紗,早早地坐在了客棧之中。
她沒有什麼機會觀賞這一家鳩淺喜歡的客棧,更多的原因也是因為有鳩淺在這裡的話,她不會將心思放在物品上。
此時,她將客棧中的裝潢好似打量一番,慢慢的感覺到了自己的愚蠢。
這裡到處都是長歌當歡中的痕跡,她卻那麼晚才認出他。
秦微涼心頭湧起深深的愧疚,當初秦冬告訴她說一個自稱是鳩淺的人正在秦樞地宮之外等她,她還不信,最後白白錯過了這麼久。
那個時候,她執著於療傷與復仇,竟然忘了生命中還有這麼多事情值得去追求和珍惜。
現在才去彌補,晚嗎?
她將視線從這些裝潢上移開,捫心自問。
苦思一陣,秦微涼嘆了口氣,發現自己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在鳩淺和裴三千歸來之時,秦微涼早早起身相迎。
她像是一個乖乖在家等候歸人的妻子,貼心地為他們開啟了門。
看到裴三千的模樣的一剎那,秦微涼便察覺到一絲異樣,小臉一紅。
沒有戴面紗的她顧不得羞怯,對著鳩淺和裴三千行了個禮,極其小聲地對著裴三千說了句謝謝。
裴三千先是一愣,而後立即又恍然大悟,滿意地點了點頭。
然後,禮尚往來的裴三千牽過秦微涼的手,蠻橫地塞在了鳩淺的手中。
鳩淺見狀一愣,正打算放開,裴三千用力地將兩人的手抓緊在一起,眼神警告鳩淺不要輕舉妄動。
鳩淺眉頭緊鎖,有些想要逃離此地的感覺。
裴三千已經不是第一次幫他找女人了,這一次真的如此不計前嫌?
鳩淺覺得自己都有一點計較。
裴三千見鳩淺很堅定,於是湊到鳩淺耳邊說了一句話。
秦微涼在裴三千撮合時一直都是紅著臉低頭不語,直到裴三千咚咚咚地上了樓才敢抬起頭。
此時她的手還被鳩淺輕輕地握在手中,下意識地說道:“你要是不想牽就放......”
她話音未落,鳩淺已經鬆手而去,屈身坐在了一張椅子上。
秦微涼手上的溫暖頓時消失,頓時悔得腸子都青了。
秦微涼啊秦微涼,你幹嘛要這樣說話?
秦微涼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頭,對自己剛才言不由衷的表現十分不滿意。
她嘆了口氣,坐在鳩淺的身邊的椅子上,為鳩淺倒了一杯果酒。
在鳩淺和裴三千晚上瀟灑的時候,秦微涼已經摸清了客棧中所有的門道。
按照往日的記憶,秦微涼給他倒了一杯裝滿往事的酒。
其實,鳩淺現在對酒沒有那麼挑剔了。
“北洛果酒贈予北越之王,不知是否合你的口味。”秦微涼竭力乖巧,為了不被劍靈乾脆,還破天荒地將綠鱗受到了儲物袋中。
“不合。”鳩淺看都沒看那杯酒一眼,一口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