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淺在帝王城邊尋找了很久,久到離譜。
快到夕陽西下,一無所獲。
隨著時間的推移。
他心中那一種不祥的預感更甚。
鳩淺漫無目的地尋找一個可能不在此地的人,不知道該往哪裡去才好。
神識掃過一個又一個過往的陌生人,驚得他們對鳩淺紛紛側目而視。
鳩淺知道這很不禮貌,但是路人實在太多。
為了不遺漏任何一個可疑的物件,他只好出此下策。
就在鳩淺剛剛轉過彎來時,他看見了一個氣喘吁吁的女子正對著他跑來。
找到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花了很多的功夫。
“你去了哪裡?”鳩淺眉頭一皺,語氣冰寒,指尖幽藍色電光一閃而逝。
“鳩淺公子,聽說你找我,你找我幹什麼?”繁華處的女子一手撐著牆壁,一邊喘氣。
“我在問你問題,說!”
鳩淺快速拔劍,劍尖瞬間抵於女子頸邊。
原本上氣不接上氣的女子被突如其來的殺意驚醒,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一陣風吹過,兩人的衣襟隨之輕擺。
女子知道,鳩淺出手時果斷得令人心驚。
“我剛才正氣城過來,我聽齊一門的師伯說你在找我。”女子快速解釋,再也不敢打岔。
“我在正氣城裡找過你,你平時會出現的地方里都沒看見你。”鳩淺眯起眼睛,他覺得這個女子在撒謊。
“我剛才去青山外了。”劍芒就在下巴處,刺骨的寒意使得女子緊張地閉上了雙眼。
“你為何沒有跟隨二哥南下?你去青山外幹什麼?”鳩淺一口氣問了兩個問題。
“我本來是打算跟他一起南下的,可是......”說著,女子開始吱吱嗚嗚,臉上泛起一陣羞紅。
“可是什麼?”鳩淺看見她臉色一變,覺得可能是問到了點子上了,快速追問。
“還不都是因為你,我都沒臉去見齊一了!”說到這裡,女子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因為我什麼?你可別胡亂甩鍋。”鳩淺一聽她的話,大驚失色,頓時緊張不已,心說這和我哪有一丁點兒關係?
鳩淺的身份亦人亦妖,在這岌岌可危的帝王城中本就十分敏感。
加上他多次表現得不願和人族中的垃圾人群同流合汙,周圍的不少人都對他虎視眈眈,希望將他拉下水。
“涉及到關係北牆危亡的事情,你他麼可別直接扯到我的頭上來啊!你給我在這兒站好,說清楚了。”
鳩淺毫不懷疑初帝對於帝王城絕對的掌握力度,一句話說錯,可能就會斷送今生。
“你還問,你還問,前兩天是誰一直把我提著胡亂空間穿梭的?逼我一下又一下的和齊一肢體接觸,搞得我都被齊一摸光了。你知不知道他現在跟我迎面走來都當做是沒有看到我?你以為我不想和他一塊兒走啊,可是我現在還有什麼臉面跟著他一起回齊一門?嗚嗚嗚......”
說著說著,女子委屈不已,‘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大街上逼哭一個看起來少婦容貌的大媽,其實也有一點不太合適。
鳩淺感受著人來人往對他的異樣目光,有些侷促,尷尬地收起了劍。
只顧著懷疑她了,鳩淺都忘了這幾天自己的胡作非為。
“哎呀,被心上人摸一摸,不是正合你意嘛,裝什麼裝,好了好了,別哭了。”鳩淺左顧右盼,兇狠地用眼光碟機散無聊的看客。
“你不要胡說......”聽到鳩淺的話,繁華處的女子羞愧欲死,看著鳩淺恨得咬牙切齒。
要不是她打不過鳩淺,此時她一定跳上來跟鳩淺拼了。
“再問一下,你去青山外,幹什麼?你家先人也埋在那裡嗎?”
青山埋骨地,遍地墳冢,鳩淺不覺得這是什麼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