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淺聽到這話頓時不樂意了,心想明明是你拉我過來的。
正欲反駁,鳩淺突然發覺自己手中正握著一根滑膩的手腕。
鳩淺低頭一看。
誒?
我啥時候拉著她了?
鳩淺百思不得其解。
齊一完全回過頭,剛好看到鳩淺拉著繁華處女子的手腕,一臉窘迫地怔在那裡。
這傢伙,與人打架的時候氣焰那麼高,現在怎麼就慫起來了?
齊一覺得好笑,招了招手,示意兩人都站到他的身邊來。
繁華處的女子歡快的丟開鳩淺的手,隔了一分距離,靠在了齊一身旁。
在近一步,她就是以小鳥依人的姿態抱住齊一的手臂。
鳩淺低著頭走到齊一的另一邊,瞪著女子咬牙切齒。
鳩淺壓低聲音,隔著齊一對她狠狠說道:“哼,你居然誣陷我?”
女子好似害怕,受到了威脅,猛地撅起小嘴,眼中瞬間湧起了淚水,滴溜兒滴溜兒的在眼眶裡打轉。
齊一和鳩淺哪裡見過這種陣仗,紛紛手足無措。
“沒有,沒有,我拉你上來的。”
鳩淺瞬間不敢追究,心道我還怕二哥揍我呢。
“哦。”輕輕的一個哦後,女子神情瞬間又恢復正常,齊一和鳩淺頓時目瞪口呆。
這?
女人的臉變得也太快了些吧?
鳩淺心道,以後得離她遠遠的,指不定哪天就又被當槍使了。
想到被當槍使的事,鳩淺頓時變得憂傷,好像已經有幾次被人當槍使了,為什麼大家老是找我呢?
鳩淺很鬱悶。
鳩淺永遠都不會想到,這天下,這世道,就他的這幾次,算少的了。
當女子和鳩淺兩人上來這邊攪合了一番沉重的氣氛後,城上再次陷入一片肅穆和死寂。
初帝很煩悶,陰陽老祖這般死意當然不可能是意氣用事,一定是壽元已盡,心知無力再守,打算放手一搏,於遲暮逝去之前尋個機會看是否能夠帶著一兩個狗畜生一起去陰間。
那若是沒了他,日後他的位置誰來守?
北越城外,有十境的魔猿抱樹。
魔猿抱樹雖已百年不見,但是萬一昨日重來,北牆還守得住嗎?
這個時候,十境塔裡的人大多抱有一絲明媚的期待,盼望他們崇敬的老祖向他們展現一番十境仙士的無上風采。
可是塔外的人,看著遠方,竟然沒一個眼裡出現半點微陽。
頂多殺幾個膽肥敢冒頭的九境畜生,這個幾或許還過不了十。
至於十境的魔猿,又或者是碧眼青蛇,還是花尾虎,不管出來的是其中哪一個,人到,人便是死局,無生門。
“你說老祖站在那裡那麼久了,為什麼仍然沒有任何動靜?”急性子的人忍不住問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