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正氣城中之後的幾天,便是平常日子。
鳩淺將獸海三月後將會到來的訊息告訴了齊一之後,便不再關心北牆大事,開始了他的逍遙生活。
鳩淺每到一城,若沒有目的,有三件事必做。
一, 漫步。
二, 觀風。
三, 覓食。
如果有緣,還可以做第四件事,那就是尋一說書人,聽上一個故事,美美地睡一覺。
世界那麼大,鳩淺還是忍不住想要都看看。
即使,此地的君子他是越來越不喜歡。
於是,在言青木一直閉關未醒的這段時間裡,鳩淺就拉著煙盡雨到處奔走,竭盡所能地吃喝玩樂。
正氣城中,某條不知名大街上。
“小齊最近很忙啊,都沒時間出來陪我們覓食。”煙盡雨端著一竹筒果酒用細管吸喝著。
鳩淺則是拿著一個巨大的不知名妖獸肘子,在狂啃。
“哎呀,大哥你是不知道,可能北牆最東邊的防線要崩了,二哥他們整天都在商量對策呢。”鳩淺一邊吃一邊嘟嘟囔囔。
獸海乃是最高等級的獸災,人族備戰久一些也是情理之中。
“話雖如此,其實有沒有他參與商議都一樣,他就是閒不住。”煙盡雨一語點破關鍵。
“嘿嘿,二哥現在可努力啦,你是不知道,上次他醉醺醺地告訴我,如果往上爬才能成為齊一門真正的話事人的話,他不介意埋頭苦幹。”鳩淺說起這個,眉飛色舞。
鳩淺知道,齊一想成為話事人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保護他們兩個兄弟。
“嗯,前後兩件事都與他齊一門有關,他心裡還是很過意不去的。”煙盡雨點了點頭,喝完最後一口果酒,隨手將竹筒收進了儲物袋。
這時,鳩淺已經光速消滅了這個肘子。
“大哥,其實有時候我好好想想,也不能怪齊一門中的那些沒眼力勁兒的書生觸我們黴頭。”鳩淺分析道。
“此話怎講?”煙盡雨眉頭一挑,心說你為試圖奪你性命的人說話?
“你想啊,他們這樣對待我們的根本原因,其實就是害怕。”鳩淺說道。
“害怕什麼?”煙盡雨眉頭微凝。
“害怕大哥你真的是耍陰謀詭計,害怕我以後真的去幫助西秦,而且還能左右戰局。”鳩淺雙手一攤。
“你的意思是,其實他們其實只是因為不瞭解我們,然後以己度人?”煙盡雨補充道。
“了不瞭解我們不好說,但是他們以己度人是肯定的。畢竟,大多數人都不是像二哥老師那樣博學多知的,那些先生有些就是才疏學淺,心性狹窄。”鳩淺最近好好思索了一番,猜測齊一門中人最近兩次做錯事的根本原因。
“小淺說的有道理。”煙盡雨點了點頭。
“而且,大哥,二哥的老師不是術士嗎?我覺得他就有可能提前算到了一些東西,想要改變未來才提出的某些建議。”鳩淺想的越多,便越能夠理解齊一門人的想法。
“這就叫竊取天機,逆天而行。”煙盡雨眉頭一皺,極為不喜。
“逆天而行未必不對,只是站立的角度不同罷了。而且,事實證明,他們的手段還是有所紕漏。”鳩淺說道。
“什麼紕漏?”煙盡雨對鳩淺的經歷所知不多。
“聽說那封密函只是給女帝提建議,是女帝的手下擅作主張送到了北邊來的。”鳩淺此時已經吃得嘴中沒有餘味了。
“你的意思就是按照一般情況而言,女帝是不打算對你採取斬首措施的,這次只是一個烏龍事件?”煙盡雨覺得有些無奈,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對啊,女帝那個笨女人還想把我招去當皇帝呢,怎麼可能因為別人這樣一個建議就派人殺我呢?”鳩淺心說,最多就是先把我抓住,聽候發落。
“這倒也是。”聽到鳩淺至於還對言青木以前的玩笑話耿耿於懷,煙盡雨不著痕跡地摸了摸鼻子。
“對了,大哥,你最近有沒有在城中見到說書的老人啊?”鳩淺找了幾天,每次都無功而返。
“沒有。”煙盡雨搖搖頭,心說我每天都和你在一起,要是找到了不早告訴你了。
“好無聊,北牆邊的生活就是這麼無聊的嗎?”鳩淺吃了兩天,覺得哪哪都差點什麼,渾身難受。
“是不是手癢了?”煙盡雨看見鳩淺要伸展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