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和尚正在交頭接耳。
“不問,你將我佛門的經典都忘拿啦?”老和尚慌張大問,沒了經典,那我豈不是會語無倫次?
“師父,我沒想到這次出來會用到。”不問翻了三遍儲物袋,確定其中沒有他們師徒想要的那本經書。
兩人,氣餒地坐在地上。
“師父,您有把握將鳩淺說進我風雪庵嗎?”極少去問話題之外的問題的不問,罕見的問了一句題外話。
“徒兒覺得為師如何?為師可有機會?”普善大師反問徒兒一句。
楚家人不打誑語,不問想都不想,徑直搖了搖頭。
老和尚倒是絲毫不生氣,點了點頭。
他也覺得他沒有機會。
“這鳩淺,好似一直都不在局中。”不問說了一句心裡話。
方才眾人都陷於齊傳生老人的請求當中,取捨要不要成人之美,順從他的請求。
唯獨鳩淺,一直保持清明,以君子之法破了局。
這種清明,只能到事後才知道他們有沒有。
“明日之後,百日宣講佛法,若是鳩淺在此期間問我問題,徒兒你機靈,可要幫為師呀!”
老和尚害怕今後言多必失,被鳩淺抓住了口頭上偶然的失誤,提起打好了預防針。
“徒兒覺得…”不問心中有一種預感。
“什麼,你覺得什麼?”
“他若真是人鏡,師父,你和先生真的能夠教他什麼嗎?”不問說出實話。
“三人行必有我師,達者為師,長者為師,教肯定是能教一點的。”
“只不過什麼?”不問知道接下來師父要開始轉折了。
“只不過,這一點兒為師找不到啊。”說到這個,普善大師有些失落。
說是達者為師,長者為師,老和尚還真一時之間想不出該教鳩淺什麼。
是修行問道嗎?
鳩淺的父親,鳩橫日落從北牆南下,人間的光怪,北海的陸離,皆在他的眼前一一浮光掠過,他必定已經與子傾囊相授。
自己修為相比日落琴仙,有優勢嗎?
是為人處世嗎?
鳩淺已經脫離凡俗,登仙之路短時間內大道朝天,不會遇到什麼上天桎梏。
是我佛慈悲嗎?
鳩淺是修士,一生千百年,一眼望去,就是凡人的幾生幾世。
他對於佛和慈悲的理解和看法或許和他這個終日行走人間的老人家會有所不同。
除此之外,還能教什麼?
教我佛面對災難如何選擇?
那不是勸他去死嗎?
老和尚覺得他從來沒有這樣傷腦筋過。
“師父,您教鳩淺比教我還上心。”
不問說出這句話時,想起了師兄不說昔日如師如父般手把手教他佛門神通的場景,微微有些酸意。
“徒兒,你聰慧。”老和尚慈祥一笑,“聰慧的娃娃不需要教。”
“論實力,徒兒未必勝得過這鳩淺。”不問說了一句他對鳩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