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淺微微一笑,等到世間風平浪靜鬆開了手。
“鳥兒姐還在外面!”
鳩淺突然的一句話,提醒了老先生。
“小一,為何她不進來?”老先生對齊一問道。
……
齊一門中,書院外。
兩道白衣身影並肩而立。
是陸遠,和眼中永遠含淚的笑哭子。
笑哭子遙遙望著先生住處,推了一把陸遠,問道:“剛才你看到了吧?”
“什麼?”陸遠不知道他指什麼。
“大風起兮~~”笑哭子一邊說一邊隨風飄搖,飄搖。
陸遠恍然大悟:“嗯,人中之龍,給其時間成長,其未來必在我們之上。”
“那小子叫什麼?”笑哭子有些興趣。
“鳩淺吧!”陸遠順著風,聽到了師弟齊一說過的話。
不知記起了什麼,陸遠微微一笑接著說:“好吧,這世上姓鳩的可沒幾個。”
笑哭子笑道:“那傢伙的孩子,都這麼大了。”
陸遠記起了往事,日落琴仙救過他們的性命,心存感激,對著笑哭子說道:“要不要教他點什麼?”
笑哭子笑了,搖了搖頭:“教?不,我們教不了他。”
陸遠眯著眼睛,好似瞧不起笑哭子,說道:“我們現在比他強,怎麼就教不了?”
笑哭子對陸遠的鄙夷嗤之以鼻,說道:“哼,師者善法!”
“我們雖然修為不低,但是論師資,我們遠遠不夠去教一個未來定在我們之上的少年。”
陸遠不同意:“怎麼不夠,今時今日我們強於他,這是事實。”
事實向來勝於雄辯。
笑哭子想了想,解釋道:“我講個故事,你要聽嗎?”
“你想教我?”陸遠十分敏感,齊一門中求學多年,他明白先生們最擅長的教學手法就是用故事說理。
但是,你笑哭子也來這一套,豈不是貽笑大方?
笑哭子懶得理他,直接開講:“從前……”
陸遠不耐煩的擺擺手:“不用從前,你直接說你想表達的道理。”
“臭陸遠,瞧不起我講理是吧?”笑哭子眉頭一皺。
陸遠點了點頭。
笑哭子臉色一黑:“我想說,既然我們註定在人之下,我們那便學識感悟境界皆在他之下。
如果我們用困惑我們一生的拙見去教他,我們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害他。”
笑哭子一言,陸遠陷入了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