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淺被齊一拉出楚家正宮後,一頭霧水,心有不滿。
於是,鳩淺一撒手,停住了腳步,說道:“你幹嘛呀,二哥,我話還沒說完呢。”
齊一見鳩淺先皺起了眉頭,心有不悅,說道:“你忘了上次你多管閒事的事情了?怎麼沒有記性”
在齊一看來,楚家正宮不管怎麼說,都別人的地盤。
即使有理,大放厥詞也是無禮的行為。
鳩淺疑惑道:“什麼上次?”
齊一翻了個白眼,頓時無語,鳩淺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我們前幾天才遇到了那遺孤之王水上飛,這次你插手言公卿的事又想遇見誰?”齊一英眉倒豎,厲聲詰問。
鳩淺一愣,反應了過來,但是瞬間不知又想到了什麼,反問道:“這次是大哥的事,二哥你怎麼能說我管閒事呢?”
鳩淺心思簡單,拜小月是大哥的女人,那拜神侯覆滅,自然跟大哥有關。
那麼,他多嘴,就不算是多管閒事。
齊一看見鳩淺此時鼓起臉頰,一下子笑了出來,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大哥人呢?”
“跑了呀。”鳩淺心說你又不是沒看到。
“跑哪去了?”齊一再問。
“不知道呀。”
“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找到大哥,再從長計議?”
“嗯,對呀,我怎麼忘了這茬了。”
搞定。齊一無奈地鬆了口氣。
瞧見鳩淺幡然醒悟,齊一拍了拍手,心道已經把迷途的小孩兒拉回了正道。
“鳥兒姐,你怎麼啦?”鳩淺本欲回頭問地主,有沒有頭緒猜測大哥煙盡雨去了哪裡。
誰知,一回頭,鳩淺就看見鳥兒姐紅著眼睛,在無聲的抹眼淚。
齊一,聞聲回頭,言青木落淚的樣子,楚楚動人。
“言姑娘,你這是怎麼了?”齊一關心道。
“沒事,過會兒就好了。”言青木用力地抹去眼角的一滴餘淚,硬著聲音,說道。
但是,淺薄無知於鳩淺,都看得出來,言青木此時在故作堅強,更不用說齊一。
齊一思緒回流,一瞬間便記起方才他們離宮之時她的情緒便已經不佳,渾然不似前些日子那般的活潑開朗。
“言姑娘,若是你擔心言公卿會不相助於小月姑娘的話,大可不必如此神傷。
舉兵對抗西秦,是可能危及宗門千年根本的舉措,不管言公卿的眾人如何考量,都不會很快的下定決心的。”齊一猜測她是因為拜小月的事而心有餘悲,安慰關心道。
但是,齊一猜錯了。
言青木低頭不見眼眸,鳩淺和齊一兩個男子看不到她的具體神色,就只能在一旁乾著急。
鳩淺覺得言青木無聲的抽泣使得他心裡也有些難受,勸解道:“鳥兒姐,你怎麼突然就哭了呀,有誰欺負你嘛?你告訴我們,我和二哥幫你去欺負回來。”
鳩淺從小到大,只被長生林裡的野獸揍哭過,其他時候,他不管有多悲傷都尋不到理由,然後硬生生的將眼淚憋了回去。
他覺得言青木這次可能是受到了別人欺負。
“沒事,都說了沒事。”言青木重新抬起頭,眼睛裡只有殘紅,沒了淚水。
齊一和鳩淺面面相覷,不知道她這是算鬧哪出。
“好了好了,我們去吧。煙盡雨可能回了我們來時的酒樓,畢竟他不知道我們跟了過來。”言青木颯然一笑,眨了眨她那雙可愛的大眼睛,拉著兩人就往酒樓那邊飛去。
“其實,我還是覺得我不是多管閒事。”鳩淺人在天上,還是對先前齊一的話耿耿於懷,心中芥蒂良久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