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來吃葡萄,妾身剝過皮的呢。”
語態嬌憨的女子纖纖玉指捏起一顆紫皮已被剝光,只剩果肉的葡萄正欲往男子嘴裡送去,不料被身邊的姐姐大屁股一擠,搶去了夫君身旁原先的好位置。
“夫君夫君,吃香蕉,葡萄還要吐籽,太麻煩了。”
身材體態極好的女子,趁著夫君閉目張嘴的空當直接將切好的香蕉薄片投入他的口中,身子化為一團貼在他的身上。
“哼,姐姐又欺負妹妹…”被擠開的小美人兒不樂意了,氣惱的噘起小嘴。
“唔,娘子們莫爭,為夫都吃,都吃啊。”
口裡嚼著香蕉的男子一把將生氣的媳婦兒摟在懷裡,嘴巴咬住她費盡力氣剝好的去皮葡萄,一邊大手朝她腰間撫去。
頓時,女子驚呼聲,嗔怒聲,嬌笑聲,男子壞笑聲,合著絲竹,古箏的樂音一同迴響在大殿裡。
這是一方小世界,大概方圓一里大。
氣候溫暖,四季如春,天上無日月,只有王九多年前捕回的一隻火雀和它的一窩孩子在黑漆漆的空中不知疲憊的翱翔,用自身的火焰照亮這一小片世界。
但是即使如此,這世界也比外面亮的多得多。
這方世界中除了熱鬧的宮殿外沒有多餘的房子,一間正室遙遙立於世界的最北端。
其中就住著九個人,一個男人,八個女人。
男人叫王九,不知道活了多少歲,是八個女人的夫君。
他有一套寶物,叫做二十一奪定旗。
插旗之地,便成一片世界。
此時外面的世界是白天,為了對準時間,火雀只能在天空中來來回回地飛著,冒充太陽,告訴下方的男女女女此時幾時幾分。
而唯一的房子裡,男子和女人們無休止的喧鬧,玩耍,跳舞,放歌。
如何最逍遙,如何最歡樂,他們便怎麼度過。
八個女子和一個男子,向來是一人奏古琴,一個彈琵琶,一人敲竹筒,一人吹玉簫,一人輕歌曼舞,一人沏茶,一人斟酒,一人揉肩,然後一人舞劍。
而他便搖頭擺尾,遊弋於酒池之間,放肆無恥。
就在王九正沉浸在聲樂溫軟的美好意境中時,外界傳來一聲輕喚。
“齊一門門人齊玉前來拜見王老爺,要事相商,還望賞臉。”清麗的嗓音,來者還是個女人。
不情不願的把手從肉體纏綿裡抽出,戀戀不捨的在美貌妻子身上抓上一把,男子穿好衣衫,往外面走去。
他的女人都是懂事的小可愛,此時一個個的表現得極其不捨,含淚嗚嗚的叫喚,有女人還柔聲道:“夫君記得早回啊,切莫忘了家中還有一屋嬌媚。”
那語氣,那神態,那可憐巴巴的樣子,活像個快要被負心漢拋起的苦命小美人兒。
原本都邁出了出去的腳步,王九真想撤回來,與溫香軟玉的可人兒們親熱會兒再去搭理那外面等候的人。
但是王九暫時還沒被下半身完全控制,三兩息之後還是出現在外界陽光之下。
“貴客到來,有失遠迎。”
人間知道他姓王的大把,知道他就是傳說中的王九的不多。
哪怕,貴為墨海這片遼闊天下中屈指第三的大門大派,也不是人人都知道傳說中的他就是他。
齊玉,乃是齊一門這一屆弟子中名副其實的大師姐,連貴為少門主的齊一見到她也不敢不給她一個面子,乖巧的喊聲師姐。
所以,世間大事小事,很多事她都力所能及的攬在身上,到處奔波。
她翻了個白眼,心道,你這人,每次來找你你都不在,啥時候迎過我呢?
心裡的埋怨小話不可說,齊玉還是以大事為重的識大體的當世好女子,也不拖沓,三言兩語就說明了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