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青木臉上還好,沒啥變化,胭脂塗抹的很嚴實。
齊一聽得愣了一下,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夫君?什麼東西,佔我的便宜?
“姑娘說?”疑問使得齊一很是謹言慎行,得先確認這女子佔了自己便宜。
齊一若是再多想幾分便會清楚,就是真叫了,他此刻也拿她沒辦法。
“夫?君子,我說你是君子,歉道的真快,君子,對,君子,你是君子吧?”
我的天我在說什麼?
言青木感覺自己已經凌亂得天旋地轉,每次開口都是讓自己越來越難以應對……
其實吧,將事件變得更加凌亂也不失為一種化解尷尬的好方法。
就比如現在,至少言青木自己已經到了只剩下臉丟光了之後的凌亂地步。
此時話已經說出口了,肯定也將尷尬丟到了需要回答的人那一邊。
齊一此時被問了一個想必今生都不太會被問上幾次的問題。
一個濃妝豔抹裝作嬌滴滴的姑娘問你你是君子吧,該怎麼回答?
齊一一頭黑線,回答是也不好意思,回答不是又不願意。
大哥說過,回答不了就不回答。
“人間會散了,姑娘為何不跟隨家人回東楚蠻洲去?”
齊一話鋒一轉,岔開了原本溺死了這個姑娘的深潭話題。
“還有三天人間會啊,我想再在皇城待幾天,畢竟墨海的這些青年俊彥聚在一起也不容易。”
言不由衷的訴說著沒興趣的東西。
“我覺得你對那些常人眼裡的天之驕子興趣不大,整個人間會你也就看了為數不多的幾個人的對戰。”
齊一雖然沒有特意去關注她,但是也知道這並非主要的因由。
“我告訴煙盡雨,秦微涼往哪邊跑了。
原本兩人並肩走在大街上,齊一忽然停下腳步,扭頭看著她,他覺得她不化妝好看得多。
“姑娘你知道嗎?大哥三弟現如今都追那個勾住世間男人心魂的女人去了。而在這個世界,一定會擔心他們兩個安危的人,就剩我了。”
話語間全是天地剩我一人的落寞。
“知道。”言青木抬起腳步,也帶起齊一步伐挪動。剛剛稍稍停住的兩人,終究還是並肩在人數稀寥的街道走著。
“還有我。”
言青木一話,齊一萬分不解。
“皇城外剛剛死了個很重要的人,重要到可以決定半個甚至整個墨海的生死,你也知道?”齊一想要確定她找上自己的來意。
“是。我還看了一會兒。”女子彷彿在講述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大搖大擺的看,很危險的。
其實她覺得,那個人真是廢物,連比他自己境界低微的都打不過,這還不死就沒天理了。
“姑娘膽子真大。”齊一真心稱讚。
言青木不知道該不該開心,判斷不了這個男子是否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