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聖門,琴棋書畫入道,派中琴譜棋譜,藏書畫集浩如煙海。這些書籍,自然有一些流傳出來,在王公貴族,富貴之家受到極大熱捧。
原主韓超幼年之時,在大玄王朝也曾看過學過。
這一本《畫聖畫集》,共一千零三幅畫,其中包羅永珍,畫中意境各異,皆不相同。其中內含各種畫技,最後一幅‘萬鳥朝鳳圖’,至少需要落筆上百萬次。
然而,對於神通星師來說,只要認真,全神貫注,不消半日共夫,便能描繪得一模一樣。
一炷香之後,白髮老者已照著原圖描出上千只鳥禽,皆是栩栩餘生,纖毫畢現,沒有半絲錯漏。
有些人已經失去了耐心,再度嘲諷起來,目標,都對準了韓超。
一盞茶之後,老者畫出三千隻不同種類的鳥禽,更多人耐不住了,集火噴罵韓超。
然而,隨著五大掌教一聲冷哼,全場噤若寒蟬,落針可聞。
半個時辰之後,驀地,五大掌教身形齊閃,站在老者身旁,望著上邊一隻赤眼錦雕䴉微微皺眉。
“嗯?幾位前輩,莫非出了問題?”白髮老者抬頭,驚疑問道。
“看來,病症找到了!”
這個時候,韓超踱步而來,輕搖扇子,目光落在原圖之上。
上邊,那一隻赤眼錦雕䴉站在樹上,欲振翅高飛,而在白髮老者描繪的紙上,那隻赤眼錦雕䴉亦是振翅高飛,不過,角度多傾斜了一絲絲。
大約千萬分之一度。
若不是定眼去看,真的看不出來。
但在五大掌教的眼中,就如白紙上的黑點那般顯目,刺眼。
因為,整幅畫的意境,都被破壞掉了!
“道友,你再看一眼,你這畫的,可跟原圖上一模一樣?”這時,萬器門的掌教,公冶屠皺著眉頭,輕聲問道。
“是一樣啊!怎麼,晚輩畫錯了麼?”
白髮老者聞言,拿著狼毫,在原圖和紙上來回認真掃視幾次,甚是確定地回道。
“你再看看,這一隻赤眼錦雕䴉,與原圖上那一隻赤眼錦雕䴉,角度真的一樣麼?”
顧三羽手指伸出,點在兩隻赤眼錦雕䴉之上。
白衣老者微微皺眉,俯身,目光寸寸掃過,抬起頭來,滿臉疑問:“沒錯啊!一模一樣!這隻赤眼錦雕䴉的神態,羽毛,甚至是雙眼,亦是靈動逼真!那角度更是不差一絲!”
說完,他目光在五大掌教臉上掃過,也是疑問。
除了玲瓏仙尊周身籠罩煙水薄霧看不清面容,其他四位掌教,臉色都甚是怪異。
“呵呵,道友不必驚慌,你且畫完吧!畫完便知!”這時,韓超走了過來,笑著道了一句。
“好!”
白髮老者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深呼一口氣,繼續作畫。
隨著他下筆,畫得越多,怪異之處越是明顯。
那飛禽鳥獸,越來越斜!然而,白髮老者好似根本沒發現一般,認認真真地臨摹。
待到他描繪完火中涅槃的鳳凰,任是誰,都看得出問題所在。
兩幅畫,雖差之不多,但意境,如雲泥之別。一幅意境非凡,另一幅,只有前邊一般是好的,但是後邊,意境全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