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武神武脈的他確實可以越級挑戰，如今的武神背影已恢復了十分之一的力量，遠非八階大妖可以與他為敵。
莫歡一指頭戳出了一道白光，燦爛如高空蒼陽！
“你殺不得我，武靈乃是一個武脈為霸天猿的老者，他壽元將至，藏匿閉關許久，為了清除所謂的禍患，踏遍孤身一身殺入了道牙鎮，你也知道，道牙鎮可是這一帶我妖族最強盛的地界之一。”
“在哪裡是想我一樣的大妖不在少數，七階妖獸為子民，八階大妖為貴族，由九階妖王執掌一方兵家重鎮，雖說老妖王一直在閉關，但那人族老東西殺來時已是處於了迴光返照之時。”
“他竟然爆發除了武尊之力，霸天猿哀啼，強行引出樂閉關的老妖王，你猜怎麼著?”
莫歡抿嘴一笑，狐妖已是八尾亂舞，殺到了他的身前，鼻息若雲，重綿疊霞。
這一指恰好點在了白狐大妖的眉心，後者的生機陡然卸去，像是一顆破碎的靈珠再也沒有了生機。
“我猜怎麼著?”
莫歡問了一句話，卻已是無人做答。
道牙鎮，這地方，莫歡還真去不得，他殺了這家客棧的大小妖已是耗盡了心力。
武神武脈不可能一直使用，必須修養，否則定會燒卻他所有的氣血。
“雖說道牙鎮確實是一個該死的地界，當務之急反而是龍爪之地。”
一路長途跋涉，莫歡在一座石橋邊遇到過一個倒垂在河底的樹妖。
樹妖說他很累，要等一個人，莫歡問她，這人是在何處?
樹妖晃動著枝條，擾亂了一條小河渾濁的水。
聽說，有的人生來就在等，有的人生來就在尋。
莫歡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只是漫無目的，以為在龍爪之地就能找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他已經不問氣血了，唯求陰陽。
龍爪之地，這有一座城，喚作金銀城，由三位武皇鎮守，在龍爪之地還有閉關的武靈守候。
城裡有一個聚寶盆，跳進去就再也出不來。
傳說在每年驚蟄的這一天，聚寶盆裡都會有電光閃出，這一道光通往天際，會有一頭飛天的神龍乍現，又突兀的消失不見。
這一年的驚蟄，有一個一襲青衣的外鄉人縱身一躍跳了進去，他這一去嚇壞了城裡人。
誰知等候了他三天三夜，一隻手突然搭在了聚寶盆的邊沿，他揹著一個髒兮兮的老者逃了出來。
金銀城的一代武靈，謠傳為閉關而去的隱士高人。
沒有人知道年輕人揹著老者去了什麼地方。
從這一年都驚蟄再也沒有電光化龍衝向九霄之上。
卻有人在一年後，三百里外的小河邊發現了一具枯骨，一棵枯死的老樹。
那一夜，莫歡曾在揹著老人趕到了這裡赴約。
一棵樹等了一個人一輩子，聽者荒唐，聞者不羈。
“莫歡，人有執念方有靈，此為武靈！”
“老夫這一生都在糾結於是該愛一棵樹，還是應當滅了龍魂，耗盡一生，龍魂未滅，吾卻執念散盡，武靈難守。”
……
莫歡一嘆執念生，武靈至此氣血從。
妖與人該有一生廝守麼?
莫歡在那個樹妖與老者死去的夜晚沉思，他在石橋上問了自己一夜。
答案並非妖與人。
而是一個久久不散的白衣摺扇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