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門眾人在那位師兄的帶領下走出了茅屋,一群人站在小溪旁,透過溪水看著漂浮悠悠白雲的藍天。
“師兄,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具體到底有沒有問題,誰能說得準呢?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另外一個問題,那女子身旁兩個類似護衛的男子實力很強。
他們若是不選擇相信,那就只有離開,可是離開的話他們要去哪裡,誰給陳雲昭止血,怎麼止血?
“陳毅的傷熬不得,若是他們敢耍花招,之後殺了便是,”那個師兄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不過我們是沒有那個能力殺他們,但是李銘師兄有,若是他們騙了我們,讓李銘師兄滅了他們便是!”
這對於血刀門來說不是什麼難事,那人是強但也只是對他們來說,放在李銘師兄的面前還不是一隻手就能捏死的。
“嘿嘿,師兄若是他們不識抬舉的話,讓李銘師兄把那兩個男的殺了,那女眼嘿嘿……”說話的人眼中冒著邪光,面容猥瑣,一副幾十年沒見過女人的慫包樣。
帶頭的師兄算不得什麼正人君子,但是在李銘身上的薰陶下,也有著自己的原則。
對於這個猥瑣的師弟自動選擇了忽略,甚至都懶得看他一眼,他們血刀門算不得正派,但也絕不是為非作歹之徒。
若是真同意這傢伙這麼做,那血刀門還有血刀門的原則嗎?
不管那女子能不能救陳雲昭,但只要她不耍花招,他們就不會對她動手,可如果她耍花招,那就是在與血刀門作對,殺她天經地義。
但這僅限於是殺,而不能放任猥瑣男子那般作為。
猥瑣男子知道師兄不說話,是因為惱怒他方才一番話,因此他很是有自知之明地站到了一旁,閉上嘴不再開口。
只是,若是有人觀察他的話,會發現他的眼睛在骨碌碌的轉著,這傢伙肯定在打什麼算盤,心頭藏著小九九。
“這位大俠,不知如何稱呼?”
那個師兄對張瀾之二人很好奇,武功高強絕非無名之輩,可是他確實沒有在江湖上見過這二人,因而出言想要探一探底細。
張瀾之和眼有缺似乎還在為方才的事情介懷,並沒有立刻回答他,二人各自的幹著自己的事情,其實也是為了監視血刀門眾人。
良久之後,張瀾之才賴賴的開口道:“江湖上的無名小卒而已,沒有那個膽子會去跟你們血刀門作對的。”
“你們也不用擔心,雖說你們爸是霸道了點,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眼光很好,屋頭那位若是說治不好你們兄弟的傷,那麼他就只有死了。”
張瀾之自然是知道陳雲昭的來歷,他之所以會說是血刀門眾人的兄弟,其實也只是借坡下驢。
他知道屋裡頭那位將他們支出來,其實就是想要單獨問話陳雲昭,當然前提是能夠救活他。
而且張瀾之還知道,陳雲昭與血刀門在近日發生了糾紛,據說是因為幾個月之前陳雲昭誤殺了血刀門門主的兒子。
但從這一點看來,他們和血刀門的立場是一樣的,都是陳雲昭的仇人,都想要殺死陳雲昭。
只是可惜他們永遠不會和血刀門合作,一來是因為血刀門是當年藏劍山莊滅亡的主謀之一。
二來,屋裡頭那位現在還要留著陳雲昭有用,他們不能殺。
都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可這張瀾之卻顯得平靜無比,就好像他只是知道血刀門,跟他們之間卻任何關係一樣。
屋外,小溪邊,是各懷鬼胎的猜疑與風平浪靜的交談。
屋內是醫者仁心的醫仙救死扶傷。
暗淡的天穹上月將明,星光璀璨。
陳雲昭睜開眼,首入眼簾的是一張戴著面紗的面孔,他還聞到了縷縷幽香,似蘭花又似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