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有失蹄,人有失足。
這一次陳雲昭算是栽在血刀門這群弟子手上。
等到陳雲昭悠悠轉醒之時,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躺著一輛馬車裡,手銬手鍊,腳帶腳鏈。
而在馬車裡還有另外一個人,只能穿著血刀門的服飾,不用說,這應該是一個師兄級別的人物。
醒過來的陳雲昭腦子尚還沒有清醒過來,就聽到一人高喝道:“停一下,他醒了!”
搖晃地馬車緩緩停了下來,陳雲昭聽見幾個血刀門弟子吵吵嚷嚷地掀開了馬車的門簾。
然後他就感覺自己浮空了,一點一點的向外挪動,刺眼的陽光照在他的微閉的雙目上,他下意識的抬手去擋了。
“起來吧,準備走了。”
“師兄拴好了!”
栓好了?
什麼拴好了?
陳雲昭此刻的腦子如同漿糊一般,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拴在了馬上,準確來說就跟遛狗繩一樣,而他就是即將要被溜的那隻狗。
當然這只是打個比方。
“你準備好了嗎?”因為血刀門弟子拍打著陳雲昭的臉頰,親切的提醒了一聲。
陳雲昭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拴在了馬上,那人正要策馬揚鞭。
“駕!”
在陳雲昭尚為反應過來之時,那位血刀門弟子一揚鞭,馬鳴蕭蕭,馬蹄急急。
陳雲昭被奔跑的馬兒拽著往前走,險些撲倒在地,那騎馬的血刀門弟子根本就沒有在乎他的感受,那個弟子恨不能這匹馬再快一點。
腳下拴著重重的鐵鏈,讓陳雲昭奔跑起來很吃力,手上拴著鐵鏈,又被麻繩捆綁住,雙手拴在馬上,這樣跑起來讓他極為的吃力。
一群血刀門弟子騎在馬上飛速的奔跑著將他圍在中間,就好像是山賊逮到獵物之前的狂歡。
此刻,陳雲昭覺得是自己像是一隻老鼠,而血刀門弟子則是一群貓。
貓是殘忍的,它們在逮到獵物之後不會立即將它殺死,而是會捉住放走,又捉住,又放走,一直不停的戲謔獵物,直到獵物精疲力盡,再也沒辦法跑動,它們才會開始吃掉獵物。
這是貓的樂趣,也是獵物的悲哀。
“停……停一下……我跑不動了……”陳雲昭運轉自身氣血,跟著奔跑起來,他只有動用氣血,才能夠不至於被馬拉倒在地上拖著走。
別問為什麼不用動用氣血掙開捆縛他的繩索,因為在綁繩索之前,他的手已經被鐵鏈拴住了。
這個世界上應該還沒有人能夠掙脫鎖鏈。
“停……停一下……”
陳雲昭有氣無力地呼喊著,現在的他只感覺肺部,咽喉部似有一團火在灼燒,如同久不降雨的旱地皸裂開來,他用力的呼吸,但是吸進肺部的空氣卻很少。
血刀門弟子對於陳雲昭的呼喊聲充耳不聞,甚至還有人加快了速度,趕至陳雲昭身旁,一馬鞭抽了上去。
一聲“啪”清脆之音,帶來只有陳雲昭能夠感受到的火辣辣,這一馬鞭打得極重,抽裂了他的衣衫,打破了他的面板,滲出鮮血來。
“欺人太甚!”陳雲昭鼓足了一口氣開始燃燒全身氣血,腳下的速度,在一瞬間提了起來。
原本人與馬之間那一條繃直的繩子開始慢慢的“柔”起來,陳雲昭離那個拖著他走的馬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你還想翻天?!”
騎馬圍在在陳雲昭身旁的血刀門弟子,自然不會讓陳雲昭得逞。
血刀門弟揚起馬鞭,直接向著陳雲昭的腿部抽去。
同一時間,從陳雲昭的袖口中射出一道黑光,直奔面前那位血刀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