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昭右手緊握菜刀,看著身前的白色布屑,自嘲地笑了笑:“膽子還是小了點,竟然被一件大白袍嚇到了。”
“看來準備的倒是挺充分,這白袍裝鬼絕不止一隻。”
陳雲昭牽起拴在白袍上的細繩,這繩子的顏色與周圍環境極其相似,如若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更何況尋常人早就嚇呆了,哪裡會注意這些細節。
白袍是真的飛,而不是在一條繩子間來回穿梭,只是陳雲昭尚且弄不明白是如何做到的。
只是一件白袍,不會對陳雲昭造成阻礙,更不會對其造成傷害,遂不再理會還有沒有白袍飄浮,徑直走向祠堂。
“在下在此叨擾了,還望諸位勿怪!”畢恭畢敬地對著祠堂的靈位施禮,隨後推倒靈位,移開擺放靈位是桌子。
露出背後的牆體,有一塊石磚似乎被人動過手腳。
“咚——咚——”陳雲昭叩擊那塊石板,放出空靈的咚咚聲,久久迴盪不息。
“果然是空的!”陳雲昭喜逐顏開,移開那塊石板,露出一條深幽幽,不見其盡頭,只剩漆黑一片,似是有風從盡頭來。
陳雲昭很糾結,爬不爬是個問題,這洞有點深,裡面有些黑,會不會有蝙蝠、蛇或者老鼠什麼的。
“笑話,我會怕一個洞?”陳雲昭一番自我心理輔導之後長舒了一口氣。
一個洞而已,兒時又不是沒鑽過,沒燈怕個毛線!
陳雲昭找了一塊布矇住了右眼,看上去就像海盜一樣,鑽進洞裡時候沒有急著前進,反而是在外圍待了很長一段時間,隨後才緩緩前進。
待到洞內已經不見絲毫光線時,陳雲昭解放了自己的右眼,不說能在黑漆漆的洞裡看的很清楚,但至少能夠勉強看得清一點點,不至於像個瞎子一樣。
不知道洞有多長,陳雲昭估摸著自己應該爬了一盞茶的時間,終於是爬到了盡頭,但是盡頭沒路了,似乎是被什麼堵住了。
“轟隆隆——”
陳雲昭回想起自己聽見的、微弱的,卻又真實存在的轟隆聲,有一點像大型物體被移動的聲音。
洞口那塊石磚是不會有這樣的響動的,也就是說堵住洞的或許是一個大型的可以移動的物品。
想到這裡,陳雲昭艱難的換了個姿勢,從頭朝前變到腿朝前,對準“洞壁”用力踢踹。
那“洞壁”晃動兩下,抖落了灰塵,如縷瀑布。
“給我倒!”陳雲昭引動自身氣血,一腳踢在“洞壁”上,只聽“嘭”的一聲響,堵住洞的東西倒落在地。
微弱的光線透進洞口,只見陳雲昭微眯著雙眼,雙手捂住了雙耳,典型的掩耳盜鈴。
陳雲昭睜開眼一看,好大一群叫花子!
在叫花子中他看見了那個“勾引”他到來的叫花子,跳出洞口,看了一眼倒地的東西。
沒想到這堵住洞口的竟然是一樽佛像,此刻就這麼面朝下倒著。
“自我介紹一下,在下……”
陳雲昭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後續:“不用了,都是老朋友了誰還不認識誰,你說是吧,陳雲昭?”
“啊哈哈哈,丐幫的諸位前輩實在是太抬舉在下了,”陳雲昭不知道為什麼人人都像是跟他很熟一樣,那個殺千刀的傢伙倒地招惹了多少人啊,這丐幫是敵是友啊,“只是我們既然是朋友,以如此方式引誘在下到來,實有失禮數。”
一個老叫花子不答反問:“你陳雲昭不請自來難道就合乎禮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