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離催促起葉凌天,後者從一開始便鎖定好目標。
只見葉凌天指向最角落的一隻白馬,它的右眼被纏上了繃帶,通體遍佈著黑紅色傷疤,沉靜地像一名久經沙場的老兵。
其餘的馬自打見到人以後,都不斷地展示自己,唯有那隻白馬,從開始便不發出絲毫聲響。
“這位客官,你要買馬麼?”
陽哥的眼睛又恢復了生機,若是送出一隻又賣出一隻,雖然賺不到錢,但至少能止損不少。
葉凌天只是笑笑,他並沒有買馬的念頭,但這匹馬他倒是一眼便相中。
原因無他,此馬與自己頗有相似之處,深沉的目光讓人感覺好似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
“不過我不建議您選這隻,它是從戰場受傷退役下來的戰馬,脾氣火爆。別看他的蹄子細,踢起人來可是很有力的,受傷就不好了。”
陽哥倒也是個實在人,將白馬的弊端和盤托出,建議葉凌天另擇其他。
“不,我就要它。”
葉凌天堅持道,退役下來的戰馬,正合我意!
難怪他第一眼便有親切感,原來它也曾在戰場助陣殺敵,身上那股子傲氣不是其餘馬匹能比擬的。
“真是個呆子!受傷的戰馬姑且不論跑步跑得起來,就它那脾氣就夠你受了!”
軟飯男嘲笑道,在戰場上能騎馬作戰的,無一例外都是高階幹部,至少也是市統領級別的人物。
那種層次的人物,想必面前的葉凌天絕對不可能有媲美的駕馭之術。
“不試試怎麼知道?”
葉凌天不再理會他人,徑直走到那戰馬身前,它也將目光投射在他身上。
白馬昂首揚尾,高抬後蹄,壯美的姿勢宛若將軍。
在眾人注目下,葉凌天翻越進去柵欄內,一躍就想坐上去。
以商離為首,一干人等準備看葉凌天的笑話,此馬性情火爆,必然會將他摔落在地。
“小心啊!”
陽哥忍不住驚呼道,這顧客也太過魯莽,不是都說了它脾氣不好麼!
不料,眾人預想中的一幕並未發生,那匹白馬甚至連掙扎的動作都沒有,就這麼任由葉凌天騎了上去。
從頭到尾,沒有發出一絲聲音,甚至葉凌天連韁繩都沒有碰過,就穩穩當當的坐在馬背上。
兩者好似合作了數十年的搭檔般契合。
“此馬曾有不下數十人試圖駕馭,無一人可成。全都以受傷告終,先生一次便成,真乃奇人也!”
陽哥感到歎為觀止,葉凌天的豪邁深深打動了他。
他也是個愛馬之人,一腔熱血上來,竟直接宣佈道:“這馬與先生有緣,還請您將他帶回,只要好生對待即可。”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
尤其是商離,臉色都不好了,剛才我讓你送我都這麼不情不願的,現在居然直接送給這小子更好的?!
不料,葉凌天卻拒絕了他的好意。
“我只需借用這一次與商離比賽即可。”
這老闆已經被商離搞得難以經營,若讓他今天平白無故少了兩匹馬,未免太過殘忍。
無論是直呼商離的名字,還是提出要和他比賽馬術,都令陽哥感到不可思議。
“您是說,你們要在我這比馬術?還是您二位?!”
陽哥驚詫道,他這才明白過來,兩人選馬是要比賽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