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那毒婦在其中搬弄口舌是非。
若晴臨危不亂,抬頭,不亢不卑:“孫兒不知祖母何出此言,但當年逃走的事情並非我所願。”
“逃走?”
鳳喜鳴將這二字細細咀嚼一番:“可你姑媽卻說你含恨竊取了鳳家機密偷摸賣掉,與男技私奔。”
“姑媽所說之事,可有物證人證?”
鳳喜鳴低頭沉吟,確實,這些都是鳳紅的一面之詞。
但鳳紅所說若晴含恨一事,並非空穴來巢。
當年自己丈夫不知為何,竟然做出與三歲孫女苟合之事,導致小若晴失去了童貞。
而若晴的母親,也是因此失去家主之位。
憤恨交結之下,做出那般有辱門風之事,也是意料之中。
“我確實沒去求證,但又怎知你是否在騙我。”
若晴眸中閃爍堅毅之光,站起身來與鳳喜鳴對視,絲毫不懼。
“做了便是做了。但,沒做之事,便是打死我也不認,”
一番話擲地有聲,繞樑三日不絕於耳。
鳳喜鳴愣在原地,好多年沒人敢這樣直視自己,且用這般大不敬態度對自己說話。
俗話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他們陰暗齷蹉的想法,會透過眼睛傳達出來。
因此,無人敢與鳳喜鳴對視時間超過五秒。
像若晴這般,純粹清澈的眸子,不像是慣常扯謊心懷怨毒之人會擁有的眼神。
時間彷彿倒退十幾年,年齡也是這般大的鳳鳴,在自己面前許下讓鳳家發揚光大的諾言。
年輪沉澱,二人分開,又合二為一。
“那你說說,為何會出逃。”
鳳喜鳴不復先前冷淡,半信半疑的問道。
若晴將前因後果和盤托出:“那時,我是想帶著母親一同逃出…”
說到這裡,已然哽咽。
鳳喜鳴已是信了七八分:“難怪我說要見鳴兒的時候,那鳳紅千推萬拖,還說是鳴兒對我懷恨在心,不想碰面!”
勃然大怒,右手緊握成拳,將旁邊的檀香桌驟然錘裂。
若晴乘熱打鐵:“我此番回來,便是妄圖將母親從水深火熱之中救出。”
“觀祖母其名,我母親出生之際,您定然對她十分喜愛罷。”
“確實。”
鳳喜鳴目光悠遠,似是沉浸在回憶之中。
別的小孩一生下來便是哇哇啼哭,只有鳳紅是咯咯笑的,彷彿天使下凡,不知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