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眸色幽深，似乎有黑色的風暴在暗暗醞釀著：“背後的人查出來了嗎？”
“正在查，不過按照目前掌握的資訊來看，很可能是方家的人在給他撐腰。”
“又是方家？”江妄挑了挑眉，嗤笑了一聲道，“看來之前的那些鬧劇也沒能讓方家人學會收斂，反倒是越來越囂張了。”
師左頓了頓，又道：“您也不必太擔心，明倫的口碑在X市是數一數二的，區區一個半吊子美食家，還不能動搖我們的客戶基礎。”
在師左眼裡，江妄這次之所以這麼生氣，根本原因是有人到江氏下屬的餐廳裡鬧事了——這就如同在一位雄獅的地盤衝著他跳肚皮舞，江妄能忍得了才怪。
至於沈今初……說到底，她現在也是在為江氏做宣傳，江妄顧忌她，大概也是為了保全這個剛出爐的策劃案。
聽到師左的話，江妄無所謂地“嗯”了一聲，合上膝上型電腦，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沈今初呢？今天怎麼沒見她嚷嚷著餓了。”
“沈小姐不知道在網上買了什麼東西，正和霖霖在玩具房裡組裝呢，”師左低著頭到，“您要去看看嗎？”
江妄抬腳走向玩具房，走之前還丟下了一句話：“盯著點那個張傳緒，別讓他出來亂咬人。”
師左應了聲，快步走回房去處理事情了。
——
X市市郊，一家富麗堂皇的會所裡，方鐸擺弄著桌子上的琺琅瓶，語氣淡淡地對著面前的人道：“查到了？”
“查到了一部分，”那人穿著一身黑衣，臉頰處有一條明顯的刀疤，“那個女孩叫沈今初，據傳是江妄的遠方親戚，目前寄宿在江妄家中，職業是在錦鯉直播當吃播，粉絲還不少。”
“就這樣？”方鐸斜睨了刀疤男一眼，語氣陡然轉冷了，“你拿了我那麼多錢，就只能查出這些人盡皆知的事情？”
“江妄把人保護的很嚴密，我已經盡力了，”刀疤男咬了咬牙道，“她出門要麼有師左跟著，要麼就是江妄親自陪在旁邊，我連竊聽器都安不上去……”
“廢物，”方鐸將手裡的琺琅瓶放在茶几上，陰柔的臉上露出一個冷笑，“江妄保護得越嚴密，就越說明這個叫沈今初的有問題！”
“去查！繼續查！必須把這個女孩的來路給我查的明明白白的！”方鐸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不然你也就沒必要繼續為我做事了。”
刀疤男一臉冷汗地退了下去，旁邊站立良久的秘書走過來，給他倒了杯茶水：“方少，你管江妄的事情做什麼？眼下最主要的，還是怎麼把方家的大權攬到手裡……”
“就那個腦子不清醒的糟老頭子，和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蠢貨，還用得著我多費心思？”方鐸靠在沙發上，語帶嘲諷地道，“我盯著江家，自然有我非盯不可的理由，行了，你退下吧，讓我一個人待會。”
等人走了，男人才直起身，眸色深深地注視著指尖一枚淡青色的龍紋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