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懂？”江妄扯了扯嘴角，猛地上前一步，一拳砸在了岳陽臉龐的牆壁上，表情裡透著一股冰涼的狠意，“設套給沈今初你聽不聽的懂？惡意剪輯談話內容你聽不聽的懂？把錄音洩露出去炒作，你聽不聽得懂？”
岳陽嚇了一跳，被這一連串的問話給繞暈了：“什麼？什麼沈今初……我不認識她啊！”
男人臉上透露出一絲真實的迷茫之色，江妄看著他一臉懵逼的表情，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不認識？你們剛剛才一起拍過一檔綜藝，你別告訴我你失憶了……”
“什麼綜藝，我沒有拍過綜藝啊，
”岳陽瞪大了眼睛道，“我剛剛不是還在占卜屋裡嗎？拍什麼綜藝？”
占卜屋？
江妄眉心一跳，快步走出門去找到師左，沉聲道：“岳陽在參加綜藝之前都是什麼行程？”
“綜藝開始拍攝的前兩天，他曾經出過一次遠門，好像是去某一個小村落找什麼大師，”師左翻看著自己收集到的線索，“然後就突然贊助了這個綜藝，還自己親自去參加了一下……”
“查一查那個大師是怎麼回事，我懷疑這中間有問題。”
江妄看了一眼病房中茫然坐在床上的男人，眸色暗了暗：“這件事……大概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
他那天是和岳陽對視過一眼的，當時岳陽給他的感覺就是極有城府，可今天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
就好像……不是同一個人一樣。
師左花了整整兩個小時的時間，才查出了一點蛛絲馬跡：“這是個當地極有名的算命先生，聽說有不少做生意的人都會前去找他算命，岳陽最近看上了一個專案，就想找這個算命先生算算，然後再決定要不要投錢。”
“這個算命先生很神秘，從來沒有露過臉，但據說給人算命還挺準的，”師左看向江妄：“您是懷疑這個算命先生有問題嗎？”
“岳陽沒有理由害沈今初，他甚至都不記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了，”江妄垂著眸子，語氣有些發涼，“我懷疑是之前那個人又動手了。”
師左頓時一個激靈：“您是說……”
“之前他抽光了初初身上的氣運，被老道士想辦法逆轉了回來，在那之後他就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了，我本以為他是放棄了，現在看來，他一直在準備著反撲。”
“老道士給出的辦法有一個限制條件，那就是需要信仰之力的支撐，如果沈小姐失去了大部分的粉絲，那信仰之力自然就不存在了，”師左猛地握緊了拳頭，“江少，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先把眼前的危機解除吧，”江妄揉了揉額頭，聲音微啞，“粉絲群體縮減大概是不可避免的了，只能先及時止損……你聯絡一下李玉珏，讓他做一下危機公關，先把輿論控制下來再說，咱們從岳陽這邊入手，讓他做個澄清。”
——雖然他們都知道，岳陽的澄清是沒有幾個人會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