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完眼淚之後，沈今初還是認認真真地衝江妄道了謝，然後用印章在落款處鄭重其事地印上了自己的名字。
“好啦！”沈今初雙手合十，笑容明媚地道：“大功告成！”
等把人趕回房去睡覺了，江妄才收起宣紙，慢悠悠地走出書房，準備回屋休息。
“江少，”穿著睡衣的師左突然出現在了他房門前，頭髮還有點凌亂，“M國的合作方總經理凱文突然來了X市，剛剛發郵件說明天要來公司和您談生意的事……”
“這麼突然？”江妄眉頭微皺：“研究室那邊不是說已經馬上就要籤合同了嗎？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查了一下，好像是方家那邊突然給出了比市場價低很多的優惠價格，”師左的面色有些難看，“價格相差太懸殊，凱文沒有直接轉頭和他們籤合約，已經是給足咱們面子了。”
“不想直接拒絕，又實在是對方家給出的價格心動，所以乾脆大晚上的發個郵件，讓咱們沒有準備的時間？”江妄嗤笑了一聲，眸子中閃動著陰沉的光，“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凱文是個老油條了，有這種考量也很正常，”師左看了一眼江妄的臉色，詢問道，“您準備怎麼辦？”
“方家以為降價就能把他們那堆破銅爛鐵賣出去？”男人慢條斯理地扯了扯領帶，語氣裡帶著濃濃的嘲諷意味，“我倒要看看，凱文會不會被那點蠅頭小利衝昏了頭，選擇方家的垃圾貨色。”
“那我這就去安排會面。”
師左微微一躬身，飛快地回屋去洗漱換衣服了。
江妄也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後叫來了一位在江家年頭很久的管事：“我和師左明天都不在家，家裡的兩個孩子你好好照看，忙完了我就會回來。”
他往門口走了兩步，又轉過頭特別強調了一句：“一定讓沈今初離後院魚池遠點。”
管事連忙應了聲，江妄這才放心地出了門，手裡還不忘拿上沈今初的大作，準備順便掛到辦公室去。
第二天一大早，沈今初睡眼惺忪地爬起來，就被告知江妄和師左今天都不在家。
她領著江霖簡單洗了個漱，美美地吃了個早餐，然後就開始著手準備中午的吃播。
剛開啟直播平臺，沈今初就被後臺的私信數嚇了一大跳，而她的關注數已經猛漲到了80w，而且這個數字還在不斷攀升著。
微信裡田橙的訊息也積攢了一大堆，沈今初點開她的語音，就聽見了田橙專屬的活潑嗓音：“初初啊啊啊！你上熱搜了！雖然名次很低，但是好歹是個熱搜啊！今天早上國家書法協會還轉了你在臺上寫書法的影片！寶貝，你要火了啊！”
沈今初茫然地眨了眨眼，努力消化著田橙所說的每一個陌生的詞彙。
熱搜？協會？都是什麼意思啊？
和訊息一起發來的還有個微博連結，沈今初點開一看，正是自己在慶典臺上寫書法的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