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男人的面色莫名有些嚴肅，“我覺得事情有點不妙。”
同事再追問，他卻搖搖頭不肯說了。
……樂觀點，說不定下次進去的時候他們就吃飽了呢？
然而事實顯然比他預料的更殘忍，下一次進入包間的時候，他只遞上了五道收尾的菜品，卻收走了十來個空盤子。
“看來不太夠吃啊，”江妄似乎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再點些？”
沈今初點點頭：“阿拉斯加帝王蟹還不錯，黑松露香煎法式鵝肝也挺好，這兩個再來一份吧。”
雖然還沒有很飽，不過吃掉這些，她大概也能有個七分飽了。
沈今初惆悵地嘆了口氣，有些懷念家裡的廚師叔叔們。
但江妄顯然不想輕易放過這家餐廳：“聽說你們今天來的魚子醬很新鮮？那就先上兩小碗嚐嚐看吧。”
既然廚師廚藝不到位，那就用食材來彌補吧。
服務員只好又去加菜，等沈今初終於吃飽喝足之後，天也黑了下來。
“兩位，有興趣抽個獎嗎，”見兩人總算吃完了，服務員忙不迭地掏出了結賬單，順嘴說出了最近餐廳在辦的活動，“關注一下咱們家的公眾號，就有一次抽獎機會，最高能贏免單……”
江妄擦拭嘴唇的動作一頓，輕描淡寫地道：“二維碼呢？”
等服務員把二維碼遞出來，江妄掃過後，就把手機塞到了沈今初手裡：“點一下。”
女孩乖巧地在螢幕上點了點，指標滴溜溜一轉——
“免單”兩個大字出現在螢幕上，差點沒晃瞎了服務員的眼。
不是說只有萬分之一的機率嗎？怎麼這麼輕鬆就抽到了啊！
服務員還在懷疑人生，兩人就已經起身離開了，絲毫不拖泥帶水，彷彿早就知道會有這種結果一般。
另一邊，餐廳經理看著廚師報上來的食材單，拿著單子的手不住地顫抖著。
“就他們兩個人，吃了好幾萬的食材？”經理怒道，“而且還抽了個免單？你你你，你腦子秀逗了嗎？”
服務員低著頭捱罵，一聲都不敢吭。
“喲，怎麼了這是？”旁邊突然傳來了一道男聲，“什麼事惹得經理大人這麼生氣？”
餐廳經理話音一頓，立刻轉過身衝著來人鞠了一躬：“四少爺，您來了。”
方鐸隨意地點了點頭，長相有點陰柔的臉上露出個笑來：“客氣什麼，說說吧，怎麼了這是？”
“就是那兩個人，”餐廳經理指了指剛到一樓門口的兩人，語氣忿忿地道，“在三樓吃了數萬元的食材不說，還抽了個免單……要不是看起來像是有錢人，我早就讓保安把他們扣下仔細查查了！”
方鐸漫不經心地掃向經理指的方向，目光卻在觸及到那個身影的時候，猛地頓住了。
他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呵，這還真是個有錢人。”
“整個X市，就沒有比他更有錢的了。”
餐廳經理一愣：“啊？您說什麼？”
“沒什麼，”方鐸隨手點了根菸，“叫人把監控調出來，我要看看他旁邊跟著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