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本就是府中嫡子,秋姨娘便是生出兒子也威脅不到他分毫,我又有什麼理由要去害她腹中孩兒的性命。”
秦老夫人聽她一番話,便知秦書月對利害關係很是清楚,根本不像她平日裝出的那副天真乖巧的模樣。
薛長林繼續回擊她的話,“人心不足蛇吞象,貧道也想不到五小姐會出爾反爾,派人追殺。”
秦書月見他說話,一時氣急了,隨即便轉頭惡狠狠看著他,“你胡說,我根本沒有!”
伴隨著秦書月尖銳的嗓音,門口的簾子被人掀開。
秦國公攜同王佩琴一道來了天春堂。
“月兒……”王佩琴輕聲喊她。
秦書月看到王佩琴來了,眼淚止不住就流了下來,“母親……”
看到自己疼惜的女兒變成這幅樣子,王佩琴心中實在有些不忍。
秦國公這時朝跪在地上的薛長林說道:“前不久你這道士還說月兒是下藥害了謹月的腹中之子,怎麼如今竟然換了一套說法了?”
他站在門外聽了一會,這便抓住了他話中的漏洞。
秦國公根本就不信什麼鬼怪附身的說法,這套說法不過是騙騙無知小兒罷了。
定是有人想要毀了國公府的名聲,這才派這老道來鬧事。
只要一查,他定能查出背後指使之人。
王佩琴也是聽了秦國公的一番言論,這才信了秦書月依舊是自己的女兒。
“母親,月兒怎麼可能是什麼鬼怪附身,定然是有人做局陷害,想要毀了我們國公府的名聲。”
“母親你可不要糊塗啊!”王佩琴朝坐羅漢床上的秦老夫人說道。
二人的勸說之語又讓本已經信了薛長林的秦老夫人又猶疑半分。
“可月兒這一年來確實變了很多,我的孫女我清楚,月兒本不是這個性子。”秦老夫人渾濁的眸子盯著跪在地上的秦書月,語氣有些遲疑。
“月兒大了,性子有變化也是常事,如今月兒更加恭順有禮難道不好嗎?”王佩琴對秦老夫人解釋了一番。
薛長林這時便又說道:“貧道昨日為何不將實情托出,難道老夫人還不明白。貧道便是知道這件事聽起來讓人難以置信,才會在剛開始時說五小姐是下藥害了秋姨娘。”
“不然貧道怕是話還沒說完便被抓起來了,哪裡還有如今這說話的機會。”薛長林苦笑一番。
“老夫人若是不信貧道也罷,但老夫人難道要看著一個禍患在府中滋生壯大嗎?”
薛長林話說到這裡,秦老夫人還在猶豫,她一張蒼老的臉緊繃著,沒有說話。
此時屋內異常安靜。
秦國公剛想開口說話,屋外突然又闖進來一個人。
“賤人,便是你這妖怪害死了我的孩子。”秋謹月瘋了般衝進來,眼裡是化不開的恨意,她手中的東西在燭火之下反著亮光。
這一刻眾人才看清,秋謹月手裡竟然握著一把匕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