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平這才往秦蔓菁的藏身之處看過來。
洞口處幽暗且狹窄,若是不細看真不一定能看見。
馮平伸出手去拽她。
秦振等了好一會,見馮平還在磨磨蹭蹭的,心中實在不爽。
他從小到大什麼時候不是被捧著哄著的,誰敢把他打出血。秦振只覺得自己顏面盡失。
“賤人。”他惡狠狠地咒罵道,似乎還是不出氣,他急需把一切怒火都發洩出來。
“馮平你在幹什麼?讓你辦這點事都磨磨蹭蹭的,蠢的跟豬一樣。”
那邊,馮平正在想如何才能將秦蔓菁弄出來時,就聽到了秦振對他的辱罵。
霎時,他的臉色沉了下來。馮平背對著秦振沉默了好一會,叫人看不出什麼。
只有秦蔓菁捕捉到了馮平眼中一閃而過的恨意。
沒一會,他便調整了過來,嗓音有些沉悶,“秦兄真不能怪我。這麼窄的縫,我的體格也進不去啊。”
其實秦振剛才也發現了,所以他只能將頭伸進去。
但是他就是不爽,“蠢的跟豬一樣,要你有什麼用。”
馮平轉過去對他訕訕地笑了笑,退到了一邊。
秦振擦了擦鼻子上的血,又對其他人說:“你們誰能進去把她抓住來,我便送一幅寒汀居士的真跡。”
寒汀居士的畫作有市無價,多少文人墨客花重金都不能一睹其真跡。
一眾人聽罷眼前一亮,爭前恐後要去試一試。
“不行啊,進不去。”
“我也不行……”
即便是最瘦小的人,側著身子也只能勾到秦蔓菁的衣角。而且他還被秦蔓菁打了一拳。
“那就往裡面點火,她想死就繼續待在裡面。”
秦振怒不可遏,被看不起的人愚弄的滋味讓他心中的暴戾橫生。
“秦兄,要是這災星出了好歹,那我們……”
秦振冷冷地撇了他一眼,那人立馬止住了話。
其他人見狀也不敢說什麼,只能按照秦振的要求去做。
“秦兄,柴火拾來了,這裡有火摺子。”
他們把木柴扔到秦蔓菁面前,還往上面澆了點油。
秦蔓菁躲在最裡面,清清楚楚地看著眼前這一切。
沒一會,外面便閃過一陣搖曳的火光,絲絲暖意傳來。
但此時此刻,秦蔓菁心中卻寒涼徹底。
秦振舉起火把,火光映襯著他半邊的臉,照得一半暖黃,一半陰沉。
不過沒有改變的是他陰惻惻的,不懷好意的模樣。
“賤人,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了?有種就繼續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