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朔語已經趕來了醫院那裡看望林碧落,林碧落現在就被紗布纏住,纏得像一個木乃伊那樣子躺在床上挨著雙眼一動不動,看起來十分的淒涼。
文朔語捂著嘴巴欲哭無淚,印映也是一樣的。兩人抱在一起想哭又不敢哭,她們真的生怕會吵到林碧落,可是又很想發洩一下情緒,兩個男人安慰著她們,讓她們穩定一下情緒。
雖然現在林碧落不能動還昏睡,可是她的神識還是清醒的,公玉長生說她們有什麼情緒其實也能感染到林碧落本人。
於是兩個女孩就不再說話也不再流淚,她們就默默地看著林碧落,一人握住她一隻手,雖然已經隔了很多層紗布,可是她們相信一定是能夠讓林碧落感受到的他們輕聲的呼喚的。
她們在林碧落的耳邊說著話,說她們的好姐妹已經過來找他們,希望他儘快的好起來,等以後她們就能夠再像以前那樣子一起上學,一起逛街吃飯,一起在宿舍關燈的時候聊著悄悄話。
等兩人都和林碧落說過話以後她們的情緒也慢慢地沉靜下來了,他們出了病房,就問起了公玉長生這是怎樣的一種情形。
公玉長生說他們是怎樣找到林碧落的,也不隱瞞他們知道的事情,文子白拿出了那根頭髮,文朔語和印映看了這一條頭髮以後,不用猜想,都知道是羅麗琪,但是她們還是相信,按目前的情況看,不一定是羅麗琪她襲擊了林碧落。
現在海三和甄無情在外面查詢著看看有什麼蛛絲馬跡,所以讓他們不要擔心,也不要胡思亂想太多,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而就在這時,大家都收到了群聊影片訊息,海三和甄無情在那邊查詢到,在現場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打鬥痕跡,而且他們也發現了現場也並沒有別的人的痕跡,除了林碧落的和羅麗琪之外。
這間房子附近的居民,他們也快速地查到了,在沑鎮末日最後一秒鐘,這些居民還處於他們最後一秒的動作當中,也就是凌晨時分睡覺的時候,這附近的人都在睡覺,連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都還沒有來得及知道,所以她懷疑極大可能就是羅麗琪本人做的,並沒有別的人參與。
印映生氣地說:“實在是太可惡了,為什麼,為什麼!我們四個人都很友好,但是可以這樣說,我跟語兒是最好的兩個,而她們兩個又是最好的,林碧落就把羅麗琪當成了自己的親妹妹那樣子對待,在我們四個人當中,我是最拎不清的,落落也總是像姐姐那樣子耐心地擔待我,她說她都比我們大一歲,她是姐姐。她這麼一個溫柔善良的人有什麼對不住他羅麗琪的,就算是他姥姥姥爺的事,那又與落落有什麼關係!”
文朔語拍拍她說:“你先別激動……”
印映說:“你到現在還幫著她,你對她的一路忍讓,最終得到了什麼,落落在這場末日的意外當中和大家一樣,都已經昏睡了,可是這羅麗琪她就趁人之危了。這種人已經沒有得救了,我不管她之前有多麼的可憐又有多少苦衷,但是她直接的向著朋友插刀子,這就不對,這就是錯,我印映絕對不會原諒她,他日見面我必定與她勢不兩立!”
他非常的激動,生氣的一甩手就離開了。
文子白說:“他現在還在氣頭上,沒有辦法冷靜的思考問題我去跟著她。”
文子白離開了,緊緊地跟著印映,公玉長生卻說:“我懷疑羅麗琪想報復的人不是林小妹,而是燕南歸,我也想到了,姥姥和姥爺應該已經出現意外了,羅麗琪應該是已經知道了燕南歸一直在欺騙她,我們救出去的才是她真正的姥爺姥姥,而在言宮裡面的那兩個不過是兩個假人。”
文朔語接著說自己的分析:“雖然她是知道了,但是她一直隱忍不發,只是因為自己實力不足,總是在尋找著機會報復燕南歸,可是一邊還要裝出來他非常忠誠的樣子。昨天晚上的沑鎮末日是燕南歸最虛弱的時候,所以她一定要趁此機會下毒手才能報復燕南歸。而落落是燕南歸最愛的最在乎的人,她想著只要將落落殺死以後她能就能夠報復燕南歸了,就像燕南歸害死了他的姥爺姥姥那樣。”蝶俠
公玉長生說:“是的,你剛才說的也是我的分析,我算是在懷疑他現在要麼就是找到了雁南歸,已經將他的命給掐斷了,要麼就是怎麼都找不到,還有一種情況就是,他可能殺夜難歸未遂,你被夜難歸早一步將他殺死了。”
“哼!哼!要是他真的是被燕南歸殺死了的話,那還更好呢!”文朔語突然咬牙切齒惡狠狠的說著。
她的雙眼都通紅了,臉上全部都是怒氣,公玉長生吃了一驚,他的媳婦兒之前還是表現的非常的鎮定,那眼裡也是波瀾不驚的,他還以為他是一直相信羅麗琪,所以才不會往下判斷,還想給羅麗琪什麼機會,可是現在看來他是隱忍著一股巨大的怒氣而這股怒氣,要麼就不爆,發在爆發之前是毫無症狀,等爆發的時候已經是粉身碎骨體無完膚了。
“語兒……”公玉長生小心翼翼地叫她的名字,文朔語伸出手停在半空,公玉長生就知道,他現在是在極力地穩定自己的情緒,他想將剛才蹭地一下噴上來的火焰逐漸地壓下去。
箏瑜沒有見過這樣的文朔語,她和蘇丹楓站在一旁根本就不敢說半句話。
良久後,文朔語已經將她自己的情緒穩定住了,她對公玉長生說:“長生,為我做一件事,那就是,我不想讓燕南歸還知道落落在生,我想就讓落落永遠地死在了這一場末日當中,當然這證據嘛,還是要留給燕南歸的。”
公玉長生,點點頭說:“好的,我明白了。”
公玉長生很快地吩咐下去了,而且一定要做的明顯的情況下又不突兀,她們現在是錯過了尋找他的機會了,但是尋找不了他,還是能夠反利用他的,這賊嘛,還是要繼續抓的,只不過是慢慢地抓,文朔語已經不再害怕任何的事情,她連末日都經過了,死也死過了,還有什麼是值得可怕的。
而文朔語他們在那邊說話,而在故拆遷戶的地上,那一場激烈的戰鬥也終於的平息了羅麗琪不敵方芳他已經夾著尾巴逃跑了,至於張毅行他是一直護著羅麗琪的,他多次想陷害,這廢墟下面的人可是卻總是被方芳的干擾住,他壓根就沒有辦法靠近,此刻他狠狠的打,跑了兩個敵人之後,他自己都搖搖晃晃的站不住摔倒在地上,良久之後才能慢慢的爬起來,他一爬起來就往這一個方向爬去這個方向的碎石渣很多,然而他卻艱難的爬過去,再努力的用著自己的一雙手去扒那一些碎石。
“兒子,你,你不會死的我們娘倆相見了卻不能相認,我已經非常的痛心疾首了,要是你再有什麼三長兩短,再也活不下去,那當孃的在殺光了所有的仇人之後,也一樣是陪著你進入黃土的皇權之下,咱們一家三口耶能相聚了。”
她的雙手都已經出血了,她全身都有傷,但是她渾然不覺,她身上這些剛已經停止了流血的傷口根本就沒有癒合,所以她這麼一大動作,這些傷口全部都裂開了,痛得他滿頭都是大汗。儘管如此,他還是沒有放棄這一個大動作,她一定要將他自己的親生兒子給挖出來,她才會安心。
終於他將他自己兒子的頭部和胸口部分都已經挖出來了,可是他的雙手都已經滿是血,他也累得不行,但是他知道他現在不能倒下,他一定要留著最後一口氣救他的兒子。
他想用雙手捧住他兒子的臉,可是他的手卻那麼血淋淋的,他害怕自己的血落到了兒子英俊的臉上,他就這麼晾在了半空中不敢靠近,可是他還要對自己的兒子說著最後的遺言。
“兒子,孃的阿南,你從小到大就沒有想過一天的福,你本來就應該是個小少爺,你是無憂,一帆風順的過一直到你結婚生子,然後再受子孫滿堂壽終正寢,二孃和爹在天上也就安慰了。可是這可惡的張岱嶽他雖然破壞了我們幸福的生活要了你姐的命,爺他也想要你的命將我帶走,奴役了我好久等我再次遇見你的時候,我竟然沒有這個能力和你相認!”方芳嗚嗚噎噎地說。
她的眼淚滴落到了自己兒子的臉上,她就摸著自己的衣服摸出了一方手帕,幸好這方手帕還是潔白無瑕的,她就用這方手帕來擦擦兒子臉上的淚水。
儘管他手上的血都已經快把手帕給染紅了,在被完全染紅之前,她還是很細心地幫兒子擦掉他臉上的灰塵以及自己落到他臉上的淚水。
方芳咬了一下嘴唇,盡力讓自己不要再哭泣,他覺得現在傷心難過是不能幫助自己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