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朔語總覺得自己好像最近怪怪的,但是又說不出來哪裡怪,她無法解釋內心的疑惑,這天早上又沒事情幹,躺在床上“挺屍”了,公玉長生不在這裡,又出去辦事情了,她也幫不上什麼忙,看電視刷手機也無聊,昨晚上睡得太晚,印映和林碧落估計還沒有起來,她無聊起來就看向那床頭 ,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她側頭看向床頭,心想,不如找個床頭魔聊聊天吧。
她記得公玉長生是怎麼敲床頭的,她坐起來敲起了床頭,文朔語敲了一遍過後,還沒有見有任何的床頭魔出現,她就納悶了,是不是自己的方法不對,於是她再回想了一遍,覺得自己沒錯啊,於是又再次敲了一遍,床頭魔還沒有出來,文朔語心想是不是這張床沒有床頭魔,她嘆了口氣說:“沒有就沒有了吧,但是我怎麼覺得敲床頭也能那麼好玩呢?”
她突然喜歡敲起來,覺得這樣敲真的很有音律感,嘿嘿。於是文朔語就那樣敲著,又敲了第三遍,她微笑著點點頭,感覺自己也像是音律大師了,於是又開始敲第四遍的時候,方泰的腦袋從床頭伸出來了,倒是把文朔語嚇了一跳。
方泰生氣道:“不要再敲了,咚咚咚的,煩死了。”
文朔語不怒反笑,她就這麼盤腿坐在了床上,一臉壞笑地看著方泰,倒是把方泰看毛了。“看什麼看,沒有見過帥哥嗎?”方泰支支吾吾說。
文朔語笑道:“帥哥我就沒有見到了,但是我見到了二哥。”方泰眨巴著眼睛問:“二哥,我沒有排行第二啊。”文朔語已近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揪出來,方泰就滾落到了地上,文朔語在床上看著地上十分狼狽的他。
方泰爬起來指著文朔語說:“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伸出手來想打向她,文朔語就那樣一臉不屑地看著他。方泰的手終於沒有落下來,而是一巴掌拍到自己臉上,整體樣子都很慫。
文朔語笑道:“方泰先生,你可以啊,從一個城市酒店的房間床頭到達另外一個城市酒店的房間床頭,你這是出差嗎?吃惡夢這份工作也有出差的?”
方泰臉色有點臭臭的,他抓抓自己的頭髮知道瞞不住了,於是就嘆了一口氣坐到梳妝鏡前看著文朔語說:“是你家男人讓我跟著的,你沒看見你們的大巴車底下放行李的地方放了一大塊床頭嗎?”
文朔語搖搖頭說:“有嗎,一大塊床頭,長生將酒店的床頭給拆了。”
方泰說:“非也,他自己出去買了個新的,算不錯了,我喜歡哪個就買哪個床頭,有了床頭我去哪裡都可以,你男人在你不在的時候都將我打點好到這裡了,你知道為何嗎?”
文朔語問:“為何?”
方泰說:“為了你啊,真是個好男人,他是為了讓你減少惡夢的侵擾,當然我也是收集情報的一個主,這人嗎,都得睡覺,睡覺了以後都會產生夢,那種一覺睡到天亮無夢者是不存在的,只是他們夢得淺,第二天不記得了,又或者是被我們吃掉了。”
文朔語說:“其實你們的貢獻還是挺大的,起碼相對於大多數的魔來說,卻是最善良的。”
方泰笑道:“謬讚了。我們只是魔中的宅男宅女罷了,喜歡呆在一個地方不出門,吃飯叫外賣,在家葛優躺那種。”文朔語噗嗤一聲笑了,這方泰心態還是比較好的,起碼會自嘲,這人就過得愉快。
文朔語問:“是不是長生交代過你不要出來見我的。”
方泰說:“是啊,你這敲了那麼多遍,我頭都暈了,結果就被你逼出來了。”
文朔語笑到:“我無聊啊,本來想敲一個床頭魔出來聊天的,沒有人出來,我就以為這床頭無魔,但是這敲著床頭玩還是挺好玩的,我不巧就繼續敲了起來了。”
方泰不好氣地說:“還真有你的,所以你男人才會把我找來,要是你敲到了別的床頭魔出來,焉知道是誰,像你這麼蠢的人萬一被殺害了怎麼辦?”
文朔語說:“有那麼嚴重嗎,你們床頭魔也會殺人的嗎,你們不是隻吃惡夢嗎?”
方泰說:“當然會了,這世界上什麼人沒有,你敢說你們人類沒有善惡。”
文朔語點點頭說:“也是,長身千里迢迢地送你過來,看來還是挺器重你的。”文筆齋
方泰說:“當然, 我可是個好魔,殺死一個人那麼麻煩,我才懶得動,每天啥都不用做,就有人給我提供糧食,不好嗎,我幹嘛要到處瞎折騰啊。你別以為,你最近還是挺多惡夢的,都被我吃掉了,所以你沒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