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長生和文朔語馬上查詢了賣那家牌子面膜的網店,然後發現是一家金皇冠的網店,裡面都是正常經營的,還聯絡了客服,客服也正常交流了,幫他們查詢了那個面膜的訂單以及物流,當眾人查了半天發現一切都正常的時候,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在這從銷售到打包到出貨到物流運輸到送貨上門的這個過程中做了手腳,而且還是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
公玉長生說:“還有一種可能,這過程都沒有問題,而且這個想陷害印小妹的人,也是臨時做的,我想估計就是昨天晚上對她下的毒手。”
文子白和印映同時驚訝地問:“什麼,昨天晚上?”
文子白說:“我和小映一直在一起,我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那人還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害我家小寶貝呢!”
公玉長生說:“你們說的其中一個細節,還記得嗎,印小妹和你在房子裡都遍尋不得半塊面膜,可是卻突然在鏡櫃裡面掉出來一塊,鏡櫃這個地方那麼容易找,印小妹是第一時間去找的吧,為何之前會找不到,這東西不細小並不會找不到的啊,你們沒覺得很巧合嗎?”兩人面面相覷,最後點點頭。
印映說:“都怪我,愛美害了自己,我竟然毫不懷疑,我自作孽而不可活。”說著沮喪地摸著自己的臉,文朔語不斷安慰她。
一時三刻也找不出方法,印映只有在自己房中待著,不敢出去了,海三問印映是不是不舒服了,文子白都不好意思說,只有搪塞著是女人病,海三就老臉一紅不敢參與照顧了。
公玉長生和五個妖精說了此事,餘力說:“我怎麼覺得這個情況在哪裡見過,在哪裡呢……喂,杜鵑鳥,你記得嗎?”佟杜鵑說:“記得一點,老鯉魚,我的那個黑心的陰陽師主人的兄弟的娘子的妹妹,就是會使用這個招式的,她是畫皮師。”
眾人已經聽得糊塗了,餘力說:“你怎麼說得那麼複雜,你是在說繞口令嗎,你直接說是你主人兄弟的親戚不就得了。”
佟杜鵑說:“這人物的關係是重點嗎,重點是那個招式。”
公玉長生馬上岔開話題打斷他們的隨時隨地鬥嘴模式。
“那個姑娘她叫什麼名字,畫皮師是什麼職業。”公玉長生問,佟杜鵑說:“畫皮師是一個幫人畫臉的陰陽師,她幫人畫臉就像是化妝那樣,按照客人的心願畫出他們想要的臉蛋模樣,你要畫多美就多美,畫多醜也能多醜,但是,條件是,必須要交換客人的壽命,而且不管你畫多少,這壽命必須是一半。我聽說,有很多人本來壽元就不高,被這麼一畫一交換壽命,活不過幾天的。可是如此苛刻的價格依然有很多人山長水遠來找她畫臉。這個姑娘的名字叫做秦鳳妝。”
顧茹說:“秦鳳妝,還挺人如其名的。”
公玉長生問:“那這個秦鳳妝姑娘她可有後代?或者傳人?”
佟杜鵑說:“我當時只是契約獸,知道得不多,我也是聽那個黑心主人和他的兄弟提起過而已,我也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秦鳳妝。”金庸中文
公玉長身說:“看來我要讓我的部下們回去看一看古籍了。”文朔語知道公玉長生為了保護他們是脫不開身的,但是她很想幫助公玉長生:“長生我能幫你看古籍嗎?”
公玉長生笑道:“我知道你想幫助我,但是你那語文水平。”文朔語給了她一個帶著“煞氣意念”的眼神,公玉長生就壞壞地笑著捏捏她的小鼻子,她一巴掌拍掉他的手,賭氣去花園陽臺那邊曬太陽去了。
文朔語一個人去泡了杯茶,帶了些點心去吃,她躺在躺椅上,感覺到這太陽傘下的日光好舒服啊,她不知不覺就想睡著了,反正凡事有公玉長生打點,她不需要幫忙,公玉長生也不會讓她幫忙的,而印映現在誰也不想見,甚至文子白都不想見,文子白還是好說歹說藉著送飯的藉口才能進去一分鐘,文子白很無奈,現在只有和海三、甄無情以及餘力擠到一塊了。
文朔語慢慢地想合上雙眼了,她迷迷糊糊的,竟然出現了些許夢境,她夢到了還是在學校上課的時候,她們四個姐妹淘在雙休的時候一起手牽手拉著上街的情形,她們總是喜歡逛地下商場,因為那裡總有百貨商場找不到的奇特服裝,她曾經記得羅麗琪看中過一條圍巾,是粉色的,上面有一個骷髏頭刺繡,這骷髏頭還是挺粉黛的那種,就是兩腮化妝,塗口紅,還上了睫毛膏的那種,戴著一頂點綴有,玫瑰絹花的洋帽,當時羅麗琪喜歡得不得了,說那是流行,印映和林碧落說不好看,這個骷髏頭太惡搞了,但是文朔語卻說好看,說就是越惡搞就越好玩,平時羅麗琪和文朔語的眼光一致的情況比較少,羅麗琪都是和林碧落品位相仿,可是那一次羅麗琪和文朔語竟然一拍即合了。
有了文朔語的鼓勵,羅麗琪就付款買了,那個店家是一個老嫗,她當時一直在櫃檯看報紙,聽聞羅麗琪要付款,她就將報紙放下來,當姐妹們看到這個老闆娘的樣子的時候都差點忍不住笑了,因為這個老闆娘的妝容和粉色絨面圍巾上的那個骷髏頭刺繡怎麼那麼像啊。老闆娘說著圍巾是她親手做的,不曾想會放到店裡有人喜歡,如果她喜歡那就送給她,她一分錢都不收,就當是給自己的店裡做宣傳了。
羅麗琪雖然看到了這個老闆娘和骷髏刺繡很像,可是她依然還是很喜歡這條圍巾,塞錢給老闆娘,老闆娘死都不要,羅麗琪過意不去只好買了她店裡別的商品,一套裙裝,而這套冬裝分體裙子是顏色的,很配這條圍巾,這圍巾就當是這套裙子的配飾了。
後來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羅麗琪也沒有穿這套裙子,也更沒有佩戴這條圍巾,結果幾百元的衣服的一套就拿來壓箱底了。
文朔語夢到這裡就醒過來了,她看到這天空還是陽光普照空氣清新的,她茫然地看著這天空心想:“我怎麼又夢到了羅麗琪了呢,她都變節了,我還心裡掛著她,看來我挺瑪麗蘇,又挺白蓮花的吧。”文朔語自嘲地坐起來想喝口茶,她伸手想端起茶杯,手卻停滯了,因為她看到了自己的玻璃小圓桌上面,竟然多了一條粉色的“餐巾”。
文朔語疑惑地拿起這“餐巾”,並且開啟來看,一將此開啟,那個粉黛骷顱頭刺繡就赫然臉上,文朔語臉色一白手一抖就扔掉了,隨後又想道了什麼走上前撿起來,她不斷翻看著這條粉色圍巾,果不其然,這就是夢中那條,其實也真的是羅麗琪在地下商場買的那一條。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羅麗琪來過了?”文朔語自言自語著站起來環顧四周,又走到陽臺邊四處張望,哪裡有別的人,這周圍都是洋房和別墅區,住戶們基本都是深入淺出,不像小區那樣會在小區花園裡面嘮嗑,你還能認得出幾個鄰居,可是這裡誰是誰都不知道。
文朔語也無心喝茶了,她覺得她會是下一個“無臉人”,他們應該是被誰盯上了,用新型畫皮術將她們的五官畫去了。她馬上下樓去找公玉長生,剛好碰到了胡依然,她好奇文朔語手中的東西,想瞅瞅,文朔語嚴肅的說:“然姬,如果你不想成為無臉人的話,就不要隨意碰洋房內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胡依然瞪大眼睛支支吾吾地指著這個問:“你、你、你說這個是……”文朔語說:“我已經中招了,一個午覺醒來,就發現了有這一條粉色圍巾,和我夢中一樣,我不小心碰到了,想必也是中招了,可能會和小映的面膜一樣。”
胡依然捂著嘴巴說不出話來,文朔語已經跑去找公玉長生了,後來所有人都集中到了在大廳之中。
公玉長生的臉色有點凝重,他半天不說話,每個人都心裡著急,看到他的臉色就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什麼事的。文朔語說:“長生,你直接說吧,我承受得住,你不說我心裡更沮喪。”公玉長生嘆口氣說:“還記得小映的面膜嗎,她敷面膜的時候是露出眼耳口鼻的,當然鼻子那裡也會遮住一些,先別說她做的那個被削掉五官的夢,光是那面膜就已經給我們提示了,露出的部分是不要的,只保留臉皮,而語兒你……”
文朔語深呼吸一口氣說:“而我……看到的是骷髏頭,這骷髏頭本來就沒有五官,要是再丟點什麼的話,那就直接是整張臉了,或者臉皮了,估計我這樣子肯定會比小映更難看。”公玉長生看著她說:“語兒,你什麼時候我都覺得你好看的……”文朔語制止他說下去說:“長生,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在想,他們,到底要我們的臉幹什麼,是單純的打擊,還是另有所圖?”
文朔語的臉色非常認真嚴肅,眼神中也是在沉思當中,沒有半點畏懼,這倒是讓公玉長生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