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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六月飛雪,含冤莫白

木古二二城法場,午時。

這個國度的秋日總是早晚寒涼但是中午和下午卻如初夏般熱,刑場周圍已經人山人海,裡三層外三層圍得就像鐵桶似的,很多人早在一個時辰前就已經放下手頭上的工作三三兩兩地趕來看熱鬧了。今天有兩個十惡不赦罪大惡極的重要壞人準備伏法,這麼精彩的一幕,誰不趨之若鶩。雪中送炭的沒有,錦上添花的多,更有的不過是人云亦云罷了。

刑場上在半個時辰前就開始處決死刑犯了,三個劊子手站成一拍舉起大砍刀將士兵們推上來跪下的罪犯一刀砍頭,一刀斃命,絕不含糊。整個刑場上已經血流成河,一大股一大股血腥味傳進了圍觀群眾的鼻子裡,不但沒有讓他們覺得噁心,反而讓他們覺得更興奮,更解恨,犯罪者死,犯罪者死!

印映混在了人群中,今天她穿了一身粗布麻衣,梳了兩條村姑麻花辮,臉蛋髒兮兮的,就像是一個剛乾活粗活的市井婦人趕著來湊熱鬧的。

她也和人群一樣一直在看,一直在等待,等待那個最重要的時刻,只不過她與其他冷漠的觀眾不一樣,她只想瞅準時機救下重要的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當所有穿白色囚服的死刑犯都已經伏法後,那三個劊子手也似乎是累了,他們提了大刀就都紛紛走下了邢臺,一時間邢臺上又空空如也,徒留分佈不均勻的血跡。

一刻鐘後,之間一個穿著背心露肚臍皮上衣,和皮長褲,身材高挑,像竹竿子那樣的年輕女子走上了邢臺,她背後揹著一把大砍刀,盤起了頭髮,沒戴任何佩飾,一步一步地走上來,她滿臉寒霜肅殺,平淡無奇的臉上遍佈陰霾,這些都不是最特別的,最特別令人注意的,是她的一雙草鞋,一身性感的皮服下的一雙腳穿的竟然是一雙普通的草鞋,印映吃了一驚,這都是什麼打扮啊,這個人似乎有點來頭。

“你們看,終於出現了,‘魂魄獨裁者’斷木芬嫦。”“她就是那個恐怖的至尊劊子手嗎,我還以為會是一個壯漢,沒想到是一個年輕的姑娘。”“聽說但凡被端木芬嫦一刀砍頭的死刑犯,不但身首異處當場氣絕,就連靈魂都被砍得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所以才叫‘靈魂獨裁者’啊,人死了就算了,連鬼都做不成了,哪裡還能夠投胎。”

圍觀的百姓在小聲低語,印映都把他們的話聽進去了,她盯著端木芬嫦觀察,在腦海中不斷搜尋,企圖找到一個和真實冰井村村民相宜的人物和她匹配。

由於他們都對這個遊戲不熟悉,然而他們所在的這個副本,卻是以真實世界的冰井村為藍本設計的,就像張一樹和郝員外這兩個NPC也和冰井村某村民有了一定對應那樣,這段時間,印映都聽海三說了他們冰井村的事,印映都一一記下來了,就是當成了說明放在心裡以防不備之需,所以這次印映在默默地瞭解她的身份。

但是很可惜,印映並沒有在海三所闡述的記憶中找到任何一個真實村民與這個端木芬嫦相對應的,並非是印映記性不好,而是真的沒有。也就是說,這個NPC,是傳遞某種資訊的。

端木芬嫦,這個名字有點古怪,但是也能聽出來是個女孩子的名字,而且還是一個比較端莊優雅的女孩子的名字,可是這個名字卻怎麼都無法與刑場上這個全身煞氣的女孩子相對應。印映在心中笑道:“這都是開發的遊戲啊,取名字都是怪怪的,等等,這個名字,的確怪怪的呢……”

印映突然想到,端木芬嫦的讀音,那分明是duan、mu、fen、chang,如果套進別的文字,像華夏文字那麼博大精深的,能套得上這個組合的名字可謂千千萬萬,可是都沒有多大實際意義,除非是以下的組合。我看書

端木芬嫦——“斷”“無”“墳”“場”。

印映在心中吃了大大一嚇,同時嘴巴也情不自禁配合著一下子長大,還吸了一口侷促的空氣。

“海叔,海叔他已經一早就死了嗎,魂魄斷在了荒無人煙的墳場?如果真是這個意思,那麼說我還是來遲了?”印映覺得自己此刻呼吸很苦難,周圍人太多了,空氣很侷促,很渾濁。印映無法相信自己這個可怕的認知,她無法相信自己都沒有努力爭取過,就這樣與一個重要的戰友失之交臂了,那昨晚看到的那份告示文鑑又是怎麼回事呢?

印映沒有一刻不想著海三此刻被士兵押出來推上刑場準備赴死的,因為我最起碼,她還能看到海三片刻的生存著,只要人還活著她就有機會救下他,絕處逢生。

這時候,四個士兵押著一個全身都穿著黑色特製囚衣,頭上也套著黑色的頭套的死刑犯,一步一步走上了邢臺,並且粗暴地將他壓著跪下來。

印映馬上抬起了頭,緊張地盯著那邊看,她馬上收起了那些無謂的悲傷。這個囚犯全身都包裹住了,看不出容貌,也看不出性別,印映就努力,決心要將其盯出花來,一定要在端木芬嫦的大刀砍下來之前就認出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海三。

海三的身材印映還是有些熟悉的,還有他一些微動作,這個人這兩個特徵都與海三不同,初步斷定並不是海三,可是,印映心中卻七上八下的,害怕因為自己的判斷錯誤就錯過了最佳營救時間。

端木芬嫦的大刀已經舉過了頭頂,她只等待監督官員扔出令牌,並且令牌砸地的一瞬間就開始手起刀落。監督官員看了看天,估摸著時辰不早了,於是就從筒子內取出一塊令牌,往著刑場的方向一扔。

令牌呈拋物線劃過半空,就要直直落到地上,印映一咬牙,亮出了一雙利爪,她不想再等,也不想錯過,寧錯救百個,也不放過半分可能,哪怕明知道一切都是一個局,明知道自己這樣等同於自殺,可是印映就是怎麼都無法漠視。

她想伸出自己其中一隻利爪往著邢臺打一記靈力,這樣能阻止令牌掉落下來,自己趁機爭取在一秒之間衝上去解救那人,就在她剛想踢手的時候,卻發現那塊令牌停在了半空不動了,也不過是在印映暗下思忖的時候,令牌一早已經定格在了半空。

印映詫異不已,她感覺到這個令牌停在半空後,周圍一片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生怕錯過了這麼一個“歷史的重要時刻”,而端木芬嫦一人只是舉著大刀沒有砍下來,可是從她的表情中可以看到她也在疑惑不解,對不遠處那枚定格在半空的令牌的異樣詫異。監督官員和別計程車兵的表情就不用說了。

這時候,天上飄著了點點的雪花,落在了圍觀群眾的頭髮衣衫上,也落到了端木芬嫦的大砍刀上,原本是侷促悶熱難的天氣,可是當雪逐漸薄薄一層覆在地上的時候,這裡就彷彿提前進入了冬季,讓人開始覺得不寒而慄。

雪?六月飛雪,含冤莫白。對,她和海三絕對都是冤枉的,他們根本就什麼壞事都沒有做,就莫名其妙變成了雌雄雙殺,這哪裡能不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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