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朔語獨自一個人坐在病房的沙發上看著那一堆體檢報告後,心裡的主意越來越定了,她抬頭看著床上的父親,他身上插滿了管子,他旁邊還有很多醫用儀器,那個心電圖此刻跳動的頻率很小,文朔語覺得隨時都會變成一條線。
她深呼吸一口氣,賭一把吧,她拿起筆在一份文書上籤了字。
文朔語簽完了協議,發現了協議上自己簽字的字跡竟然逐漸變淡,消失不見了。文朔語吃了一驚,怎麼回事,難道自己太累眼花了,她甩甩腦袋然後繼續多籤一次,結果還是這邊簽完那邊簽過的痕跡就全部消失不見了。
文朔語目瞪口呆,然後她就換了一支筆,還是不行,於是她就出去護士站那裡問護士借筆。護士想找筆給她,卻發現遍尋不到筆。
一個護士來到文朔語身邊,遞給她一支筆說:“用我這支吧。”文朔語也不在意,只見是一個身材姣好蒙著口罩的護士遞給了她一支筆,文朔語接過筆謝過了她後就返回到病房內,繼續簽那份合約。
而這次就順利地簽好了,文朔語長吁一口氣,打算將這份檔案收好,明天一早要將它交給主治醫生。
就在這時候,她聽聞了一陣鈴聲,文朔語覺得奇怪,下一秒一陣怪風從窗戶外吹進來將她桌子上的檔案吹得滿房子都在飛,文朔語吃了一驚跳起來想將檔案抓回來,卻不曾想檔案就像是有意識刻意迴避她那樣,她手碰到它們,它們就躲得更開了,結果,一份檔案就這麼飛出去不見了。
文朔語目瞪口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字籤不順利,簽好了檔案無翼而飛,難道,一切冥冥中註定了什麼?文朔語此刻正在床邊,她看向了病床上的父親,心中忐忑不安。
文朔語要守夜看著父親,不敢躺下來睡,這樣靠在沙發上就是一晚上,第二天醒來後她還打算再去找一趟主治醫生,就在這時候,主治醫生主動過來找她了。
“你很有孝心,馬上就簽了這份文書,因為文先生的病情刻不容緩,所以今天我們就要對你身體重新做一次檢查,進入手術階段了,你還沒有吃早餐吧,剛好可以抽血了,你趕緊跟我來吧。”主治醫生說得很急切,文朔語也聽得一愣一愣的。
可是容不下她多想,已經有護士帶她去了一間房間內,文朔語還想問醫生她什麼時候籤的文書,昨晚不是飛走了嗎,今天才天亮醫生就收到了,敢情這文書真有意識自己飛到了醫生的手上?
她還在納悶,可是已經已經進入了流程之中,這麼急切,反而讓文朔語心生疑慮,可是禁不住醫生說的一句“文先生的情況已經刻不容緩”她就沒有再多問,配合檢查,配合躺上了手術床,她和文明兩人的手術床並排著一起推進了手術室內。
因為遍尋不到合適的心臟,文朔語打算用自己已經康復的心臟換給文明,而之前初步檢查,文朔語的心臟已經非常健康,完全看不出曾經患過病。
手術室內的幾盞手術燈同時開啟了,照得她閉上了雙眼,麻醉師已經對她說過,等下就要給她全身麻醉,讓她放鬆心情,文朔語點點頭,既然已經下了決心,那就開始吧。她深呼吸一口氣,閉上雙眼“任由擺佈”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文朔語還是感覺到自己全身都能動,這麻醉師還沒有開始嗎,搞得她剛放鬆的心情又開始繃緊了。
突然“咚”的一聲悶響,文朔語嚇得睜開雙眼,手術照射燈的光依然刺眼,可是一抹血紅卻飛濺到燈上,文朔語吃了一驚,她馬上坐起來,只見麻醉師手捧著一個大針筒直愣愣地看著她,那目光就彷彿一隻死魚。
“醫生?”文朔語輕聲叫道,隨後那個麻醉師向著自己左邊傾倒摔倒在地上,麻醉師倒下去後釋放了文朔語眼前的視線,文朔語驚呆了,一個護士全身都是血,她的一雙手一左一右都有一把大爪子,或許說,這兩把大爪子就是她手指裡面生出來的。
“小……映……”文朔語認出了這個武器,這不是印映的特有武器嗎?
“印映”殺掉了在場的醫務人員,跑到文朔語身邊,將口罩拉下來,文朔語看到這個眼神後,她知道這個人一定不是印映:“你是孫雅奶奶?”此人正是暫時主導印映身體的孫雅。
“是的,小丫頭,是你奶奶拜託老身來救你的,快點跟老身走吧,遲了就會來更多的人了。”孫雅急切地說著伸手拉文朔語下床。
“奶奶拜託你救我,為何要救我?”文朔語疑惑不解。
孫雅急忙說:“沒時間解釋了,不想死的就跟我離開吧,你反正記住你奶奶不會害你,而我看在映兒的份上也不會害你就是了!”
文朔語說:“孫奶奶,我自然相信你和奶奶的,我跟你走,可是我爸爸他怎麼辦?”
孫雅冷笑道:“你還惦記著這蛇蠍心腸的人,你自己看看這手術室,除了那些被我撂倒的醫務人員和你之外,還有文明那龜孫子的人影嗎?”
文朔語回頭看去,偌大的手術室哪裡還有文明的身影,他們明明是一起被推進來的,她在閉上眼睛準備接受打麻醉藥之前都還看了一眼旁邊手術檯上的文明,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文明連人帶床都已經不見了呢?
“爸爸他被人劫走了?”文朔語的第一認知是這樣,孫雅一把拉住她的手就奪窗而出,一條鋼絲繩綁在了孫雅的腰間,另外一頭則是扣在了窗戶邊,孫雅抱著文朔語拉著鋼絲繩不斷下降。二五萬
“孫奶奶,我爸爸怎麼辦啊?”文朔語幽幽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