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長生,你覺得你不斷損我是很開心是嗎,就算我再怎麼不濟,我也是有尊嚴的,再說,我文朔語並不會忘恩負義,倒是有些人,無情無義,只會利用人,卻滿口冠冕堂皇!”文朔語不太會罵人,口才也沒有公玉長生好,她也只能說出這樣的狠話來了,公玉長生聽懂了,他逼近文朔語問道:“你說什麼,你說誰無情無義,只會利用人?”
文朔語抬起頭來反駁道:“誰問我誰就是!”
公玉長生罵道:“你竟然說我是,你意思是我一直在利用你,還用冠冕堂皇的話來掩飾我自己?”
文朔語也大起聲來說:“就是!”
公玉長生冷笑著,那笑容有點寒人,他說:“我公玉長生要做的事歷來都是直來直去的,花言巧語我不會,巧言令色我也不懂,我又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何須掩飾啊,直接利用就是了!”
“你!”文朔語氣得舉起手來就要打一掌公玉長生,公玉長生一把抓住她的手喝道:“我的臉也是你這種女人可以打的嗎!”公玉長生死死地抓住文朔語的手腕,文朔語委屈得不能自已,她狠命地要將手抽出來,奈何公玉長生就是惡狠狠地瞪著她就是不放手。
“你放手!”文朔語掙扎著說:“我不會再讓你利用的,你這個大混蛋,大騙子!說什麼血嫁是我逼迫你的,分明就是你一早有預謀,你就是想控制我,想從我身上得到你想要的,雖然你暫時找不到,可是你相信,假以時日,你一定能從我身上找到答案,完成你主人的心願,你主人就不會死,就能回到你身邊來了是嗎!”
文朔語這段話說出來後,公玉長生的臉色凝重,他慢慢鬆開文朔語的手,表情詫異,他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主人的,你怎麼知道我主人死了,你還知道什麼!”
文朔語撫摸著自己被抓痛的手腕,流著淚說道:“我能知道什麼,都是你告訴我的,在迴音隧道里面,你已經表明了你的心意了,是因為我和你主人長得很像,所以你認為我身上有你想要的答案,以此留我在身邊。雖然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可是不管你做什麼,你都不過是想利用我而已,你還說了,我沒有用處了以後,你就會一腳把我踹了,我還以為你會跟他們不一樣,沒想到,你和李木仁還有殷朋覺,都是一樣的!”
文朔語說完這些話後心如死灰,她覺得她的心臟很痛很痛,痛得她都以為它要破裂了。
公玉長生的臉色蒼白,他別開頭去,沒有看文朔語,也沒有說話,這樣的態度讓文朔語更加確信他內心的想法,如果說迴音隧道的時候是因為他產生了幻覺,她還會抱著一絲希望,認為他只是受到控制,其實並不是這麼想的,但是現在自己把話挑明瞭,他就不敢面對她了,看來這並非是心智受到控制,而是發自內心的。
文朔語冷笑著,她不知道笑什麼,可是也笑不了幾下了,她的心臟痛到都無法呼吸了,她吐了一口血,站不穩差點就要摔到地上來。公玉長生眼疾手快地扶著她以免她被摔到。
“語兒,你怎麼了?”公玉長生的語氣顯得焦急。文朔語說不出話來,就覺得心臟很痛,公玉長生打橫將她抱到客房的床上平躺著,對著她胸前注入了靈力,文朔語慢慢覺得心臟不痛了,呼吸也平穩了,她就這麼躺著緩和。
“好點了嗎?你還是把這個戴上吧,我這次來就是想把這個還給你的,你戴著會安全很多。”公玉長生取出他的長生玉想幫文朔語戴上。
上次在龍骨街173號,文朔語被和進了爛泥地裡面後,長生玉也沒有了載體滾落在泥濘之中,公玉長生去爛泥地找她,只找到了這塊長生玉,他就斷定她一定死了,想著把自己的命還給她。
文朔語看到這塊長生玉後,以及此刻的公玉長生後,她心內思緒百千,既然你都已經承認了你是利用我的,你也說了利用就直接利用不會掩飾你的行為,那你現在的惺惺作態又是怎麼回事,說一套做一套嗎,公玉長生,別讓我看不起你!
文朔語抓住公玉長生的手,公玉長生不解地看著她,她一把奪過長生玉,將長生玉扔到地上,玉佩掉到地上沒有碎裂,可是那骨碌碌的聲音哪怕是在吸塵器如此煞風景的巨大聲響之中,也讓人聽起來心碎。
公玉長生盯著地上的長生玉,直到它停止了滾動平躺在地上,公玉長生點點頭道:“我知道你此刻一定是對我充滿了憎恨,我不會勉強你接受我的……”公玉長生回頭看著床上的文朔語,那表情帶著肅殺:“……反正我也不稀罕,不過一隻寵物,不聽話的要來何用,你這寵物,我、不、要、了!”
公玉長生站起來,手一吸,長生玉就到了他的手上,他背對著文朔語說:“最後給你一句忠告,你父親不是好人,他利用你比任何一個人還要多,還有你奶奶,也許不算是害你,但是她的行為和害你沒有什麼區別。”
“你胡說八道。”文朔語坐起來說。
“愛信不信,你的事從此與我無關!”公玉長生拂袖而去,他的身影消失在她跟前後,整個室內就只剩下吸塵器發出了很大的控訴。